书城武侠神雕玉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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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头

王溢拍出一掌后看到对方的飞去的方向大惊,飞身跃到河边,只见河中急流喘急,那还能看到什么人影。

“啊!”

王溢耸立着站在河边,扬头愤怒地长啸一声,急喘着呼吸,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算计的这么深,连自己的反应都算到了,自己狠狠一掌虽然拍碎对方的右臂,对方却借着自己的气劲飞出包围圈飞落几米处的大河中,心如何不怒。

“沿河找!他们都受那么重的伤跑不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常郁海郁闷地应了下,心里却想着掉到这样的急流大河中上那能找到,可是一看了眼地下那死不瞑目的石管家一眼,心情好了许多,同时心中冷笑不已,心想着对方总是看自己不过眼,鄙夷自己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问题。

痛,撕裂的疼痛,不时还感觉有如蚂蚁一般的撕咬,灵魂都出飞出身体,这是李玉辰睁开眼的一瞬间身体的感觉,咬着牙吃痛坚持着,额头冷汗直流。

“你醒了!”一个幽远又是如此之近的沧桑声传来。

“难道又死了?”

李玉辰闻言感觉全身一寒,惊恐之中听到地狱中的声音,哆嗦着身体艰难扭过头来,只见一个恐怖的头离自己只有几寸之近,那变形的脸有如恶鬼一般,四周的冷流扑面而来,不由惊绝叫道:“啊!鬼啊!”

“别叫了,我还没死呢!别像见鬼一样!”一声不满的声音传来。

李玉辰被刚那一吓差点吓死,还好马上听到这声音感觉不对,这才闭嘴急喘着气,再次睁开眼转头看到一个明显是老人的白衣老者。

这老人白发发白,蓬松的头遮住脸颊,只能隐约从散发中透出几道蜈蚣一般的伤痕,一阵都能吹走的古娄身材枯如干枝,这时老者已经离床一米多远。

“吓死我了!”李玉辰深恐地平息着气息,双手用力撑起身体,全身的冷痛再次传来。

不管这老者怎么吓人,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等缓了一会,适应了身上的疼痛,感激道:“多谢爷爷!”

“哎,没啥,不过刚好打鱼见到你们罢了!”

李玉辰闻言心神一动,蹭地直起身体,急忙问道:“不知我赵叔怎么样了?”

老头嘿嘿一笑,那声音有点沙哑,如同两根骨头摩擦一样甚是渗人道:“你看你自己,再大几倍就是了!”

李玉辰这时才有空看一下自己,两手拉开衣衫,只见全身到处是伤痕,最吓人的是左腰一处小手般大的伤口麻而包着,沼着这处一束麻布缠腰一圈,虽然看不到里面但只从这些也可以想像一下里面什么样了。

心中一惊,自己都受这么重的伤而赵叔比自己严重十倍那不是,想到这里马上就要下床,马上感觉全身无力控制不住要倒。

但是很快一个咯手的东西支住了他,他知道这是老头帮自己,忙道:“谢谢爷爷!”

“哼,不要叫我爷爷,刚谁还喊我是鬼?”

“嘿嘿!”李玉辰尴尬地笑了笑,抬头看了眼周围,只见他们处于一个茅草房间内,房间很低,老头的头都快要到顶,除了身后那一张勉强能容下一人的床,只剩下几平方的地方,就这还有个石头围着的火堆,上面有三枝二尺细木架吊着的黑瓦罐,地上全是手臂粗的木头。

老头虽然说话不客气,为人还不错,不一会从火堆中挑出几个黑东西,李玉辰也不嫌弃快速地吃了,吃完东西明显感觉身体有了力气,一个人撩开吊着的草编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感觉脚下好像一软,接着一股炎热的气息传来,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枝刺的人眼睁不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等适应后观察四周,发现身后只有二间不高的茅草房间八字对立,房顶上方是一个硕大高耸入云的大树,原来他此刻居然在离地面二丈有余树上。

“真是奇观啊!”李玉辰由衷的感叹着,这种高的地方,在几人抱大的大树一分枝叉上搭建这么大地方真不容易。

大树太大,除了阳光偶尔可以射进来,别的地方被树叶遮住什么也看不到,转身朝另一间房间走去。

入门就见到赵叔平静地躺地一处草木上,急忙走近,发现赵叔身上遮着一席麻布,不远处地上衣物布满刀痕,衣料上全是暗黑色的血渍,再看他漏出的肩膀处还包着很大,能观之处到处划痕,受伤之重可以想像了。

“赵叔!”李玉辰跪坐在地上眼睛发酸,他可以想像到底遇到什么样的厮杀,要不是他在一旁边拖累,那么强赵叔很容易逃跑。

“哭什么器,还没死人呢!等死人了再哭!”

李玉辰听到身后的呵斥声,转过身来就见老头正驼背站在那里,擦了眼角流出的泪水,没好气地反击道:“我没哭!”

“哟,还挺犟的,像个男人样!”老头笑道。

“哼!”李玉辰哼了一声,虽然对方救助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全是火。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李玉辰猛然心惊,身体发冷道:“你不是刚。。。”

老人看不见的眼闪动几下,说道:“他受伤太重,又受了严重的内伤,要不是心中还有心愿未了,早都去了!”

李玉辰听到这样的恶耗眼前不由一黑,好不容易双手支地没倒下,一直一来,他都没理想没目标地活来,虽然也想学武成为一个大侠,但是赵叔一身在他身边让他感知不到危险,就像游离人生一般,突然知如山一般挡在他身前的赵叔将要倒了,心中的危机感直上心头。

他知道赵叔未了心愿是什么,肯定是赵婶和他失踪女儿,或者还有自己,想到这里不由悲由心来,忍不住哽咽起来,那怕他心理年龄已经快有三十岁了。

“咳!”

就在这里好像李玉辰的声音惊醒,赵明生艰难地睁开双眼,入目看到哭泣的李玉辰,这时他才能感觉他像个孩子。

“赵叔!”李玉辰连忙爬到他的旁边。

赵明生惨白的脸上溢出些许的笑容,温声道:“辰儿,我没事!”

“赵叔!”李玉辰再次哭了起来。

老头木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好像想到了什么,抽搐着嘴,过了片刻实在忍不住了,怒喝道:“哭什么哭!”

赵明生才注意到这老者,勉强提声道:“多谢老丈,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老子我活了这么多年,最见不得哭哭啼啼!”老者怒气道,然后又压下心怒火,冷声道:“你还是省些力气吧,或许还可以多活几天!”

“我知道!”赵明生用眼神制止李玉辰,声音干涩道:“辰儿,给你那个铃铛还在吧!”

李玉辰慌忙摸了胸口处的一物,等拿出铃铛才松了口气道:“还在!”

“记得找到淑儿,你答应过我的照顾她一辈子。。。”

半月过后,李玉辰身上的伤口经过草药敷衍过后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影响行动,这时候他打算回山里去找赵婶。

有点昏暗的茅草房间内,房内安静的只能隐约听到呼吸声,安静的气氛让人感觉压抑,李玉辰跪坐在地上,木然地看前面的一个黑坛子面无表情,过了不知道多久,毫无生气道:“老头,我想我该走了!”

他平时就是一个冷漠麻木的人,此刻才是真正的他,前世阴暗的童年生活让他有一颗冰冷的心,那怕平时看着平和温和也不过是表像,只是重生过后为了掩饰装孩子状,那怕重生对他影响也不是很大,女友的失去并没让他伤心,因为他内心并不喜欢她,只不过为了生活罢了,而此刻他的内心却十分悲伤。

“哦!”老头还是那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四周顿时又陷入死静,过了会,李玉辰又开口说道:“赵婶还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明日吧!”

“好!”

第二日,李玉辰早早起床,随便吃了点食物便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能收拾了,除了一把匕首和那个黑坛子什么也没有。

李玉辰不慌不忙地用匕首撕了一块大麻布,小心地把黑摊子包了起来,两头打结后背在后面,刚出门就遇到老头。

老头这个人通过半月的接触他已经十分熟悉,看着冷漠暴躁冷言冷语却十分温和友善的人,只不过是经过他不知道的事而变得如此。

“我带你下去!”老头盯着他一会,才开口道。

李玉辰摇了摇头,说道:“不用!”

说完,熟练地走过不宽的空院,走过一个精大的树树,等到一个转角处,倒身顺着一根木架子倒退下来。

老头看着他无声地摇了摇头,用更快的速度下了树,别看他年龄大,一般的青年人动作却不一定比他灵活。

李玉辰在树下辞别老头,一个人慢步行走上山林中,只见他没有走那些好走的路,确走那此明显凹凸不平的地方。

之所以这样是大树的周围已经布满了陷阱,他们平常的食物都来于此,他这具身体伤刚好有点虚弱,等走了几里山路后就停下来休息。

他取下腰中的水袋,喝了几口冰泉水,坐在地上沉思着,以前他这之所以以不愿意离开赵家是因为他年龄太小,出门很危险,如今他或许再也不能照以前规划的路走了。

过了一会,感受到太阳升起的炙热,站了起来,定了眼方向,他走之前老头已经给他讲过路线,他记的十分清楚,就在就刚要抬步时突然停了下来。

闭眼倾听一会,只感觉一阵阵踩着枯枝的响声由远及近传来,心思一动,连忙朝不远处的一处草丛中藏了起来。

“你说家主让我们找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