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幽的古道湖畔有一座小筑,小筑环山绕水,是修养隐居的好住所,与世无争的人住在这里最合适了。
“醒了?你小子命够大的,如果不是我正好经过那里,你被狼吃了都没人知道。”说话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鹤发童颜,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师父!是您救了我?”柳毅睁开眼睛就发现在他身边的师父,这位前辈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也好几年没见到他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而且还救了他。
“到底怎么回事啊?以你的武功很难有人能伤的了你。除非是个武功奇高的人,要么就是对方人多势众。”老者对自己的徒弟还是很有信心的。
柳毅只觉的浑身疼痛,他手捂着胸口,勉强坐起来。
确实如皇上所料的那样,亦霖在被押往边疆的路上就被人救了。他在江湖上结识的各大帮派,很快重组了一个强大的队伍。柳毅带领人马一路南下直捣黄龙,把晋王余孽彻底扫除,为皇上除去了隐患。一路奔波疲惫,仍然坚持马不停蹄的回京复命。谁知半路遇到了贺刚,原本以为贺刚是来接应他的,但是很快他发现了贺刚是来杀他的,说实话他不是没想过皇上会这么做,毕竟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了。对晋王自己的亲兄弟他都可以下手了,那么他这个堂兄弟又算得了什么呢?凡是威胁到他的他都会一一铲除。只是他没想到亦枫会真的这么狠,他心里的一丝侥幸也落了空。好在贺刚手下留了情,不然他真的要暴尸荒野了,就算师父找到他也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
师父听了他的诉说,摇摇头一声叹息:“柳毅,你一向淡薄名利,怎么会跑去为朝廷效力,这倒令为师很好奇?”
柳毅苦涩的笑笑,他也很好奇,自从认识了她,爱上她,一切都变了。那个自认潇洒不桀拿得起放得下的柳毅到哪里去了?在师傅面前他不需要掩饰,“为了一个女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吧?”老者捋着花白的胡子,他可是事经沧桑的人,他知道以柳毅的个性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被一个女人牵绊住。
柳毅想了想说:“她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师傅如果见到她也一定会喜欢的。”
“恩,不要光说,把她带来给我看。”老者赞同的说。
柳毅蓦然看向师傅,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份笃定。是的,他要把豆豆带出来,原本以为那样是好的,可是亦枫的所作所为让他彻底明白了,他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亦枫了,这样的他,他怎么能把豆豆交给他呢?豆豆是向往自由的,她应该自由翱翔,而不是应该困在笼中,那样她会窒息。
你是天上的明月,我是月边的流云……
琴弦铮铮,歌声悠悠,和泪而唱,诉不完相思点点愁。
打开门扉,冷风迎面扑来,踏出暖阁独自走在雪海间;红梅傲雪开放,独领风骚,高贵纯洁,清新脱俗,不染尘埃。身后留下一排长长的脚印,不知何处是尽头。
冷风吹来打了个寒颤,突然背后一暖,一双大手为他披上一件披风。豆豆一把扯下披风丢在地上,怒瞪他一眼转身回去。她不想再看见他,这个可以随便把别人的生命和尊严踩于脚下的王者,在她眼里他更像一个魔鬼。
亦枫独自站在雪地里,看着那抹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想着那愤恨的眼神,他错了吗?他真的错了吗?
春去春来,花谢花开,转眼一年到头了。宫里宫外都在为新年而欢庆。鞭炮不断,烟花满天。这是她来到古代的第一个新年。或许自古至今这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人们对新年热衷的喜悦。
今夜皇宫设宴,皇上与各宫娘娘一起欢度春节。豆豆当然也要在场,虽然很讨厌这样的场合,但是却不得不面对。富乐宫里歌舞升平,一派祥和景象。众位佳人各展才华,只为能让皇上多看一眼,用尽浑身解数。
豆豆看了一会,实在无趣。准备告退回去,反正他也不会寂寞,有的是佳人相伴,她又何必在这里勉为其难呢。向皇上报了一声身体不适也不管皇上是何态度,径直退了下去。
薛彩衣看皇上阴沉的脸,急忙道:“皇上,您不用担心。您陪众位姐妹在这里继续玩吧,让臣妾送皇后娘娘回去。”
豆豆走到台阶正准备下去,后面薛彩衣突然上前来搀她,她急忙手一缩,她要扮贤惠她懒得管,但是她可没心情陪她演戏。谁知就在她缩手的刹那薛彩衣却一声尖叫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歌舞骤停,皇上听闻急忙赶了过来。只见薛彩衣趴在地上,委屈的哭道“娘娘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臣妾只是想扶您回去,您为什么要把臣妾推下来?您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青儿在一旁气的脸都白了,这个薛贵妃还真是恶毒,明明是她自己滚下去的,却来冤枉小姐。
啪,的一声,响脆的耳光打在豆豆脸上,打的她两眼直冒金星,差点撅过去。带她站直看得皇上满脸的愤怒,他的表情不言而喻。
“身为皇后,不懂团结友爱,如此见钻刻薄何以统领后宫?”
皇上一声怒吼,所有人吓得都急忙跪地。
“皇上如果不满意,大可以废了我这个皇后。”她与他怒目相视全没有一丝恐惧。
“皇上其实不管娘娘的事……”
“青儿……不用说了,我们走!”豆豆截住青儿为说完的话,带了她就走,也不管皇上和众人什么态度。
回到永寿宫青儿愤愤不平的说:“娘娘,为什么您不让我和皇上解释呢?”
“没那个必要,既然他认定了是我做的,解释只是多此一举。如果他诚心想蒙蔽自己的眼睛,我们又何必去做无谓的挣扎。”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挣,也不想计较,只要给她一方平静的乐土她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