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姑娘。”
“让她们上来吧。一九。”车里面响起了一道男声,很有磁力。
“是!”那叫一九的男仆望了一眼她们,应了主人放她们上马车来。
车帘一打开,一位三十有五的男子出现。他清晰轮廓的脸庞上,一双沉稳成熟的双眸。他全身散发着一王者气势,给她们的感觉,带着几分陶醉。
“大叔,不,大哥。谢谢你让我们上来。”顾小凡的礼貌课上来,既然坐了他的马车,应该知处才行,而且他看起来像个不容侵犯的人。
“不知您欲往何去?”潘紫碧对于眼前的男子,她带着几分敬畏。
“洛阳。”他回答得很干脆。
洛阳,是她们人生命运改变的开始。
无论在这炎日的夏天,暴风雨总会在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来到;无论道路多么崎岖,轮子还是咯吱咯吱地滚动,前进。而洛阳,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千年帝都,牡丹花城。不愧是中国史上唯一被称为神都的城市……洛阳。那里,文人骚客,泼墨古刹;凤阁龙楼,上连宵汉。真的如历史所描绘那样,令人期待?
横城只是个小人物居住的小地方,洛阳却是个养育着大人物的大地方。
中国最西地区……蜀州。不知为何,在那里整整下了一个月的雪。山顶,屋顶,白茫茫一片。这么冷的天气,人家都不敢外出。小巷里的积雪,厚得人走上去便会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雪依然如故地飘着。这时白雪中出现一名穿红色衣服的男子,衣衫单薄的他丝毫感觉不到这天气的寒冷,雪花飘落到每一处,而他的身上却一片雪花也没看见,仿佛他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仙子在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面前停了下来。那看似将要死的人仿佛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便看到,与听到“你坚强不屈的毅力,很让我感动。来,请让我帮你。在这片土地的东面有一个地方,名叫神都。在那里,你的命运将得到改变!”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萦雾漫游之下,青藕上,红株栏,翠玉亭。一十二三岁芳龄的女子躺于竹椅上,双目紧闭,自得地品味着那口中呤出的词句。她旁边桌上一把刻着映日牡丹花的古筝,还有一本书。女子就像古筝上那牡丹般美艳,如泼墨画中仙子,犹抱琵琶半摭面,长袖飘衣细凤眼。女子叫杨芙蓉,一个如花似玉的名字。她的那回眸一笑,可倾城倾国;她的声音如歌莺般动听,自小便能歌亦舞。
“好一个‘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
杨芙蓉玉唇一扬,嘴角一勾,即可令众人失了魂。她的玉手长而细嫩,端过桌上丫环凤儿替她泡好的茶,轻轻品尝着,杯中散发的清香迷人。在这荷塘玉亭中,享受着别样的时致。
“四小姐,古公子正于前宛等候。”一脾女传话。
“知道。”杨芙蓉应声道。她知道那是她三叔又为她筹备选中的人,这几个月来,父亲杨玄璬为她的终身大事大费周张。可是都已经换了好几个了,她都没有满意。原因是她早已有了心上人。那个送她玉环的人,十来岁的她生日那天,在青峰顶上,她收到了有史以来最美好的礼物。他才艺横飞,潇洒倜傥;她天生丽质,性格婉顺。那时小小心灵的她被他吸引,便发誓长大以后一定当他新娘。凭着当时的回忆,他的样貌清晰得就像刻在了她的心上。多次幻想,那中场景,她与他在一起很开心,他抚琴她伴舞,他吟诗她作画。想着深入,总会发自内心地笑,不禁抚摸着怀中的那把玉环,春风盎然心头亮了开来。不知现在他人在何处?
“小姐,你还在想那玉环主人啊?”丫环凤儿看着主子深情般地注视着那玉环,替主子不甘,因为那送玉环之人,她也见过一次面,那是在青峰顶和小姐她一起。可是那人的面貌,她却记不清楚。随着时间的消逝,那人的消息自然也是消失匿迹。“过了这么久。小姐,你还是回到现实吧。”
在府中,只凤儿这丫头敢这么跟她说话。在这杨府也只有凤儿是她的好姐妹,她们从小就一起相依为伴。“你说得对,他就像一阵风一样过往,从而消失。”杨芙蓉收回落魄的心灵,苦笑着离开,留下的是那一声声,那一串串,梨花带雨的连唱。
玉环连心的另一边是我对你爱的证明。
“馨儿!馨儿……”满香楼里传出一道尖锐的呼叫声,从里层直窜走道。马上走道便飞奔而出一个小身影,向呼叫者那赶去。忙碌中的人应和着。
“兰姨,来啦!什么事?”
“给,这是雪莲小姐要的糕点,马上送去。”
馨儿是个十五来岁的姑娘,开朗乐观的性情。她爽快地取过篮子,动作敏捷。“没问题。”做这份差事她太乐意得很。
兰金桐,满香楼的老板,看似大开大例,对人过于苛刻;其实她心底是不错。馨儿是个孤儿,是她收留了她,让她在满香楼帮忙。满香楼生意一般般,但馨儿,刘叔,马大娘加上老板她四人,彼此相处得融合。
早晨洛阳的气氛真不错,清新空气带给人一种联想的感觉。馨儿一路漫步在洛阳大街道上,随着行人越来越多,赶集声音越来越闹。这种情景交融本来都是洛阳以来的面貌,她愉快地向目的地前进。
但,就算洛阳再好,也有缺陷的时候;不是时候,而是经常的事。神都一直以来的,每天都会有二三个乞丐在集上混。这不,前面就有一个呢。
“各位好心的大哥大婶少爷小姐们,请发发慈悲,救济救济我这个可怜人吧。”看他衣衫褴褛的可怜人,他身上除了那件看似有点好的上衣外,手上脸上都是可怕伤口,新旧并存。他经常被打。他可怜,在人们眼中是这样子;可在某些人心中就不一定了。同样是乞丐,有谁会相互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