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多病的妹妹,他饶梦天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他把手上的那碗药端了过去,对她说:“把药喝了吧?”
“怎么,哥哥不杀他了?”饶雪莲晶莹的眼眸看着哥哥,平静下来的对她点着头。她笑了。“我就知道哥哥最疼莲儿了。药,我喝我喝。”
饶雪莲采着鲜花,兴奋地回到雪梨园。“哥哥今天说了要带我去看花龙。所以我要告诉他一声,今晚会有点回来。可是人呢?怎么会不见了?难道?”一直静静地躺于雕玉床上的人不见了。她的不安开始猛然飞起。
去哪了?怎么不见?哥哥难道你欺骗莲儿,把他……
饶雪莲眼泪汪汪地跑向泽源阁,那个哥哥整天都在的书房。可是那里漆黑一片,她的脚瞬间僵硬了下来。“哥哥去哪了?”
“小姐?小姐?”饶氏山庄里传出一声声寻找饶雪莲的叫声。小巫带着众家丁们慌张地走向每个小姐会来的地方。
“找到小姐没有?”
“还没有。我们到前面去找一下。”
“小姐!”
饶雪莲站在泽源阁前,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一个名叫做天地楼的地方,那里是饶氏几代人传来,唯一一个对饶氏人最重要最珍贵的地方。她记得很小的时候进去过一次,而且也是那一次,进了天地楼,她便种下了病根,受着病魔的折磨。对它,她还是存在着恐惧心理。可是她的脚还是不知不觉得向那里步去。
她打开天地楼的门,进了去,可是她的病接着也开始犯作。待她清醒过来,看到的便是她的哥哥饶梦天。
“哥哥?”
“你不该到这里来。”
“他?”饶雪莲看到了正躺于对面床上那张熟悉的脸,她惊讶起来,带着惊喜。可她是不是看错了什么,她竟然看到一道微弱的紫光从他身上升起来,紧紧的包围着四周。“那是?”
“不错。那正是紫气光环。我们饶氏一族几百年来守护的‘紫微令’。现在终于出现了!”饶梦天激动地看着,说着。
“紫微令?”饶雪莲似乎想起它的名字,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不错就是它,紫微令,一块拥有改变命运力量的神奇玉器,代表着天与地的使命。“那他就是那个人?”
“紫微令也许可以救醒他。”饶梦天从饶氏的遗传留言中得知紫微令的力量,但它只不过是传说。因为他没有真正看到过,作为饶氏山庄的主人,他从小便遵从着父亲留下的遗愿,“饶氏的使命是不会泯灭去的。紫微令也是一样,纵使它已消失百年。天儿,总有一天你会遇上它的。所以父亲我要你谨记,你是莲儿的哥哥,是饶氏一族的少庄主,一定要完成使命!紫气东来!”所以从那时起,他便往东的方向,一面追寻着某东西,一面寻找着名医,替担起家族与哥哥的责任来。
白玉是天,夙紫是地。
“白玉是天,夙紫是地。”那天那人告诉她。“而我也不再是顾小凡。我叫红牰。”
“圣玉灼已选择了你,使命将会改变命运。你叫红牰。”
“我不再是原来的我?你是白玉!”
“没错。我叫白玉,代表着天,代表着神的旨意,选择并赋予你使命。命运的张嘴已开,你必须完成它的使命。”那位红衣人原来叫白玉。“好好配合着远儿。”
“远儿?”
“对。她是另一位代表着天之一的使徒。”
雪梨园里,那个一直沉没于舞剑的人。自他醒过来后,每日每夜里,除了吃饿的时间,他必会到这里练剑。他的辛苦,他的努力,他的坚持,是这里每个人有眼目睹的事情。他得到了大家的认同,而他却落得了个冷漠的表情。大家不明白他,纵使他有满腔的深仇大恨,也不该把自己折磨到这份上。
他没有与山庄里的哪位人说过话,他总是一个人独守一块空地。饶雪莲端着篮子,一步一步地向那里的人走去。
长剑不长眼,饶雪莲提着的篮子差不多就要跌落。幸好及时有人接应过去,同时自己也避免跌倒的危险。
饶雪莲看着上方紧紧锁住自己一样的眼神,心如鹿撞般,脸也红润起来。“你可以放开我了。”她小声地说道。
每天里这个时辰,她总会出现,为他送饭菜。他看了她一眼,接过那篮子,一样如常吃下那些饭菜。
饶雪莲认为这时候才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候,毕竟这会儿他会同自己说话。
那一声。“谢谢你。”似乎也甜到她的心间去。
“如果要谢我。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久了,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饶雪莲期待着看向他。
“宿雪!”
唐元,某一家医院内。紫碧微微地醒过来,辗转一番,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她也想起梦里发生的一幕。
“白玉,天之徒使。夙紫,地之命使。”她轻轻地吟道。白玉是谁?夙紫又是谁?
她头部传来的痛楚,使她不得不停止猜想。就在此时门道那扇门被人打开了。紫碧看着出现的人,由惊讶,开始变为惊喜。
“姑姑!”
潘笑然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赶到她床前,紧紧地抱着她。急促,激动的心跳声,呼吸声,代表着她的悲喜交集。带着颤抖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很开心,再次见到她,能有什么事可以比得上紫碧现在的心情呢。
门口处再次出现了一个人,那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脸。他是林时辰。四目相对,仿佛带着某种思念情绪开始在这里展开,慢慢地扩散去。紫碧收回视线,从潘笑然的怀里出来。
“你醒了?”林时辰微笑地走过来,把手中的鲜花放到桌面上的花瓶去。他一定是十分着急了吧,不然插花的时候,看似镇定,其实是激动着颤抖着去完成这一动作。
“嗯。”紫碧应了一声,盯着他,难以把过去的那个他,区分开来,因为她也知道,他是他,林时辰是林时辰。还有其中发生的一切仿佛就是在梦中,那个不能言语的梦境,带着份歉意与不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