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小飞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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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观音法力(下)

李维义感觉莫名其妙,迷迷糊糊刚睡下便被叫了出来。

一出来他马上害怕起来,他可是听多个人说过,这帮狱卒是怎么折磨人的,几个亲身体验的均是惨不忍睹。

这两天李维义还暗自幸兴自己没遭什么罪,衙役对自己说话还算客气,明显明枉开一面的意思,心里估计可能是孙文才在外活动的结果,但是看今天的架势,好像专门针对自己,看来好日子要到头了。

被抓住后李维义多了个心眼,过堂时没有报真名,灵机一动报了个西门子的假名,他听张飞说过这西门子在九天世界开了一个大商号,专门卖电器,雷神、电母都是商号的伙计,他非常向往印象很深,没想到临危时候还能够拿来遮掩。

心中惴惴不安,脚下不敢怠慢,李维义战战兢兢来到白司狱面前,立刻低头哈腰,满脸讨好的神情。

但是白司狱毫无当领导的觉悟,抢步上前来到李维义身前,先来了一个熊抱,又非常友好的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满脸热情道:

“西门兄弟怎能弄成这样,几日来白某照顾不周请多包涵,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客套话就不讲了,你们几个,赶紧给我兄弟洗洗澡,换身新衣服,让他到我那屋休息”。

“不敢,不敢,蒙大人抬举,小人怎敢和大人称兄道弟,大人的居所我怎么能住,使不得,使不得”,李维义害怕接下来要收拾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说话也不敢硬气,加着千分小心。

“西门兄弟不要客气,以后你就住我这间屋,吃什么喝什么仅管张口,有什么不满意的仅管提,白某一定竭尽全力提供方便,今天时间不早了,就不打饶了,明日咱哥俩再详谈,嘿嘿,嘿嘿”白司狱说话非常客气,迅速安排李维义的起居。

李维义在这场合哪敢多嘴,急忙跟着狱卒去洗沐更衣,乖乖的躺进新居,不敢出丝毫的差错。

白司狱呆在牢房,直至李维义洗沐完毕重新入睡,他才简单交待向句,拖着疲惫的身躯重新回家。

白司狱很晚才回家,但是白父白母也没有睡,一直等候着,白司狱不敢怠慢,将安置情况详细禀告后才回到宠爱的三房小妾屋中,一番按摩服待,又一番云雨,才浑身舒坦,安然睡去。

一晚无话,第二天一早,白司狱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感觉精神抖擞,抛下仍然熟睡的小妾,自己更衣洗沐准备出门溜弯儿。

抬眼一看,无意间发现桌上放着两个袋子非常的突兀,白司狱随手一掂,感觉袋子入手挺沉,于是好奇心起,将其中一个袋子打开,伸手从中摸了块东西出来。

眼前白光一闪,顿时让白司狱清醒过来,急忙定睛观看,惊的他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手中竟然是一块雪花白银,难怪烁烁放光,这块银子少说也有十两,他还端详半天,上嘴咬了咬,绝对货真价实。

“怎么这么不小心,私房钱也不收起来?”

白司狱判断这银子是三房小妾的私房钱,心中嘀咕了一句,并没有怎么在意。

“这丫头背着我,藏了不少东西啊?得好好检查一番”。

看着沉甸甸的两个袋子,白司狱好奇心如开闸的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立刻动起手来。

哗啦啦,哗啦啦!

两袋子的东西在桌子上堆了两个小山头,面对满脸的真金白银,白司狱彻底傻了眼。

钱钱钱,怎么这么多钱?

这两座小山比自己的全部家当都要多,让他怎么能不发蒙。

除了惊喜,更多的是迷惑,白司狱慌慌张张的叫醒小妾,等他的三房小妾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被白司狱拽到桌前,她比白司狱反应还大。

“啊!这么多钱,这么多钱,咱们发财了啊!老爷这是在哪里发的财?太好了”。

刚才还萎靡不振的小妾更没见识,见到一桌子的钱,立刻两眼放光,心喜若狂,揪着白司狱真蹦。

“你可认得这两个袋子?这可是你的钱财?”白司狱在一旁察言观色,感觉蹊跷,忙拿起了装钱的袋子问道。

“老爷这是从何说起?大清早怎么说糊涂话?”,小妾拿起袋子瞧了多时,不解问道。

“不是你的,那么昨日可有其他人来过?”白司狱继续盘问。

“没有啊,你一起床便起来便弄了一桌子钱来数,我才刚起来,难道老爷怀疑我偷了钱不曾?”小妾满脸的无辜和不平。

“这钱不是你的?”

“哎呀,大人,就是把我卖了也值不了这十分之一啊!”小妾双眼盯着这银钱,一幅恼怒的模样。

白司狱一向疼爱小妾,急忙安慰一翻,又盘问了半天,依然毫无收获。

两人又认真的回忆了昨晚到今晨的每一个细节,对这凭空出现的两袋金银,仍然摸不着头脑。

白司狱背着手在房间里踱起了步。

心里寻思着,这东西应该不是小妾的,枕边人是自己买过来的清白人,知根知底,这个还是吃的准的,可是这钱是如何来的呢?昨晚应该没有这东西,一早却有了,难道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曾?

仔细查看门窗、房顶,均严丝合缝,没有动过的痕迹,心细如发的白司狱也没了主意。

思考无果,白司狱让小妾将银钱收好,虽然得了意外之财,但心里却像堵了个疙瘩。

白司狱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但还是照例去给白父白母请安,推门却发现父母正围着桌子谈论着什么,抬眼一看,大吃一惊,他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桌子上竟然放着两个袋子,和自己小妾房中的两个袋子几乎一模一样。

白司狱抢步上前,朝一个口袋里一摸。

呀!果然是一锭金光闪闪的金子。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这两个袋子从何而来?”,匆匆请了安,白司狱急切问道。

“一觉醒来,便发现桌子多了这两个袋子,我们也正合计着呢?莫非又是菩萨显灵”白母回答。

“原来如此,孩儿也正为此事犯愁呢!没想到二老也摊上这奇事!”白司狱如实述说。

“你也收到了两袋子金银?”白父追问道。

“正是,正是,孩儿正要向二老禀告,今早也是发现屋中凭空多了两袋金银,数量庞大,不知该如何是好?”白司狱说出心中的疑惑。

“昨天菩萨显圣让营救贵人西门子,今天一早金银便从天而降,不仅是我,还有我儿,这分明是菩萨所赐,绝对错不了”白父白母一脸的笃定,拿定了主意,立刻便开始烧香拜佛。

白司狱将桌上的两个袋子认真的检查了一遍,确认与先前自己得到的一般不二,心中也拿定了主意。

虽然不能确信这钱和菩萨有关系,但是可以确定肯定和那个叫西门子的有关。

司狱不傻,能够把钱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自己家中,而且出手便是上千两,有这种伸手的主,不是佛主也是神人,或者是同等级别的存在,无论是哪一种,无可争议的是都是自己这个小角色惹不起的主儿,于是此事该如何应对,便非常清晰了。

白司狱与白父白母商量多时,为了响应菩萨号召,把菩萨安排的事办妥,他从今天起便长驻牢房,以牢为家,从而确保西门子不出意外,只至事情结束再回来交差,西门子一日不出狱,他一日不回家。

明白人不办糊涂事,白司狱心里非常当事人,如果西门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一家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不管是佛主还是同等级别的怒火,都是自己这个小角色无法承受的,他非常清楚现在面临的局势是,富贵与危险并存,这事办的好今后吃喝不愁,办不好不仅钱得不到,止不定小命还要搭进去什么,所以白司狱自然特别小心。

白司狱打定了主意,铺盖卷一卷,告别父母妻儿便搬进了监牢,尽心尽力的伺候起那位灵机一动化名西门子的李维义李大公子,当起了大明模范司狱。

白司狱经历了一番心惊肉跳,但是有同样感觉的不只是他一人。

赵知府这两天左眼直跳,心绪也颇不宁静。

他的知府大印两天前莫名其妙找不到了,原本还以为是书办粗心,但是找到两天,依然不见踪影,可以确信官印真的丢了,关系到身家性命,这让他怎么能不上火。

掌管知府官印的是赵知府的小舅子刘书办,因为有这层亲戚关系,总得顾全点面子,所以赵知府也不敢声张,把刘书办狠狠的申斥了一顿,责令他立刻找回官印,否则严惩不怠。

衙门的公事不少,没有官印,短时间还可以,可是几天功夫,待批的公文便积攒了几大摞,公事跟催命一般,赵知府只好装病拖延,躺在床上装深沉,心里却像热锅上的蚂蚁——炸了营。

赵知府火烧了眉毛,刘书办更不用说,这几天他找遍了知府衙门的角角落落,连茅房都翻腾了三遍,他是满嘴大泡,夜夜难眠,几天的功夫便一病不起。

他这是心病,吃什么药也不见效,把他的媳妇愁的没法儿,天天跟着愁眉苦脸、手足无措。

刘书办家住在知府内一座临着大街的三层阁楼上,这日刘氏闷的慌,便打开窗子发呆,两只眼无神的在窗外大街上飘来飘去,无意间瞅见街对面围了一堆人,不时有叫好声传进府内,像是在看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