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倪龙就一副轻松的样子,自信竟然是来自于这里。
“你是‘救世’的人?”杭天被这个消息确实震住了,别人没有察觉到,杭天握着枪的手刚才都颤抖了一下。
倪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就知道杭天会投鼠忌器,所以他根本就没担心杭天的到来,笑着摇摇头说道:“不是。”
杭天眼睛一眯,眼神中杀气毕露,低沉的说道:“你耍我?如果你拿她来耍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倪龙对于杭天的威胁,一点都没有担心,说道:“我不怀疑你的手段,你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我虽然不是‘救世’的人,但我们是合作关系,他们帮我组建武装势力,我帮他们做一些事情。尸体却是我运出去的,我知道运到了哪里。”
“在哪?”杭天简洁快速的问道。
倪龙不疾不徐的走到杭天的面前,问道:“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计划的。”
杭天眉头微微一皱,忍着心中的焦虑,说道:“你的计划可以说完美,但是你却忘了一个真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只要知道谁会得利自然就会猜到,还有你太着急了,完全等不及事情平息后再暴露你的野心,事后和事前你的态度判若两人。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杭天的枪还没有放下,但倪龙根本不畏惧,就站在杭天的枪口前,笑道:“我没有说要告诉你啊。”
杭天将枪顶在倪龙的额头上,冷冷的说道:“你不说,我就毙了你。”
倪珊瞬间冲过来,抓住杭天举起的手臂,哭喊着哀求道:“不要杀我爸,不要……”
有些人是冷血无情的,但那只是极个别的,像倪龙这样的。但世上还是热血的多一些,父母恩情没有人可以无视,即使伤害了你。只要你还配称为一个人,就不该无视这世上最大的恩情,生育之恩,没有父母,就不会有你的存在。
倪龙讥笑一声,对杭天的话完全不以为意,说道:“之前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和沙虎晨一战之后,‘救世’的人告诉我,你最重感情,你的弟兄死了,要我小心你的报复,把你的资料都给我看过了。所以我吃定你了,你所爱的那具尸体,是我最好的挡箭牌,我是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的,你不必吓唬我,我知道你不敢开枪的。”
砰……
“那你也应该了解,没有人可以威胁我。”杭天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然后冷冷的说道。
倪龙的脸上还保持着那份自信那份狂妄的笑容,但他额前的血洞,却标示着他的自信和狂妄被终结了。
噗通……
倪龙慢慢的向后仰倒在地,身体撞击地面发出的撞击声,是他这辈子最后发出的声音了。
“爸……”倪珊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瞬间扑向地面上倪龙的身上。
“爸…爸…快起来…起来啊……”倪珊不停的摇晃着倪龙的尸体。
杭天将枪递给藏蝎,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倪珊,淡淡的说道:“我说过,别恨我。”
杭天转身就朝着别墅外走去,倪珊突然喊道:“恩哥,杀了他,杀了他……”
杭天的脚步一停,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王恩,我不想制造无谓的杀戮,如果你决定与我为敌,那这里的人,全都要死。”
“恩哥,杀了他…给我爸报仇啊……”倪珊突然站起来抓住王恩的双臂摇晃着喊道。
王恩的眼神中闪过各种复杂的神色,但最后叹息一声,说道:“你走吧。”
二十六个人将杭天围城一圈,全都枪口对外,警戒着慢慢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倪珊知道王恩已经对她倪家没了恩情,转身看着杭天的背影愤怒怨恨的大喊道:“杭天,我不会放过你的。”
杭天离开后不久,警察和特警象征式的赶到了,但结果却只是不了了之,官方发言,这是一场仇恨械斗,双方都已经在混战中死了。
其实这没什么不可思议的,王恩不可能作为证人,因为他自身的问题,他不会选择和警方合作的,而王恩看清了倪龙虚伪的真面目,更不会因为倪龙去做。
至于倪珊,她到是举报杭天,但却无人受理她,而且她完全没证据,因为监控储存设备已经被摧毁了,没有证据没有倪龙撑腰,倪珊的话还有什么作用。
孙妙珍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倪龙的死她并没有伤心,一直都沉默不语。
再加上上面有高吉利的暗示,没人会出力不讨好的深究此事。
世界就是这样,不要因为你不知道的事,而就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人无完人事无绝对,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只是你没经历过罢了。
这一战,因为尾蝎带领的天罡星第二小队顶着大部分压力,损失了五个人。而杭天带领的天罡星第三小队,也损失了三个人。
至于蝎子那面,却只是失去了两名队员,但却也成功的斩杀了沙虎晨,只是沙璧维却没在别墅里,不知所踪。
但让杭天和‘毒蝎’小队遗憾的,东全蝎和偏石蝎的尸体再也找不回来了,但杭天让蝎子找出来东全蝎和偏石蝎的两套衣物,在杭天的天华岛上,立了两个衣冠冢。
但十腿蝎的骨灰依旧没有下葬,因为十腿蝎的仇还没报,吕小布还活着,杭天说过,要拿吕小布来祭十腿蝎。
“天哥,黑蛇他们还被关着,你什么时候见一见?”当初杭天让武同松活捉黑蛇一伙人,自然是留着有用的。
三天了,沙虎晨和倪龙的死对于临海市来说,是一场特大风暴,但风暴总有平息的时候,可是杭天心中的风暴还没平息,为了给东全蝎和偏石蝎报仇,他亲手杀了寻找王怡恬的线索。
“他们被关在哪?”杭天没有看武同松,愣愣的看着窗外问道。
“在码头。”武同松说道。
杭天闭起眼睛,将思念王怡恬的心随着眼皮封闭了起来,转过身说道:“走吧,是时候该和他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