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没有犹豫,直接顺着阶梯走了下去,大概下了三米左右,一个左拐,然后又继续下了三米左右,又是一个右拐,又下了三米左右,才来到一个门口。
门口是关着的,杭天拿起旁边的木槌,敲了三下门,然后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杭天走了进去。
这地下赌场的暗号和位置,都是杭天前身一次偷东西时无意中听到的,便好奇来过一次。
一进赌场,里面人声鼎沸,乌烟瘴气的。有哈哈大笑的,有愁眉苦脸猛抽烟的,还有可能是输的太多了,居然脱下衣服往旁边一扔,然后怒气冲冲的样子。
杭天大致的扫了一眼,这一片大厅里百家乐、轮盘、二八杠、骰宝、老虎机、牌九之类的应有尽有。
杭天走到换筹码的地方,拿出两千块来换筹码,弄的换筹码的人愣愣的看着杭天,可能是从没见过有人来这地方拿这么少钱的,不过还是拿了两块标志1000的筹码给了杭天。
杭天直接来到大小档,大小档是最传统的赌法,而且也是最简单快捷的,所以这里的人非常多,从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到六十多岁的老人都有。
台面上有只有三种注:大、小、豹。庄家手里拿着骰盅哗啦哗啦的摇着,啪的往桌子上一放。
“下注了,快点下注,买定离手。”庄家大声的吆喝着。
杭天微微一笑,两块一千的筹码直接扔到了大上,同时也有不少人开始下注,一堆堆的筹码扔在了大小注上,但就是没人压豹,想想也是,豹子的几率太小了。
“开了。”庄家一掀盖子,嚷道:“二五六,十三点大。”
庄家喊完,先把小注上的筹码一捞,然后数了一下大注上的筹码,按赔率一赔一赔了相应的筹码。
此时杭天手中已经有了四千的筹码,等待着庄家继续摇盅。
杭天知道赌场的规则,你可以无限输,但不能无限赢,而且你如果天天来玩,天天赢钱走,你很快就会被注意到。
所以杭天也不打算做长久战,只来一次,用最快的时间狠捞一笔。
不到一个小时,杭天连赢六把,已经赢到了十二万八的筹码,杭天感觉再这样赢下去,一定会被注意到的,刚准备故意输两把,谁知杭天突然听出是豹子的声音。
大小的赔率是一赔一,而豹子不止是一赔十的赔率,更重要的是通杀。也就是说,如果压中豹子,庄家要赔你十倍的钱,而且所有下了大小注的钱也都归你所有。
杭天毫不犹豫,将十二万八全部压在了豹子上。
庄家一看杭天下了豹子一愣,但还是开盖喊道:“三个二豹子。”
杭天也没看大小注上有多少筹码,直接全都捞了过来,然后又拿了庄家赔的一百二十八万的赔率筹码,直接走端着满是筹码的托盘走到兑换处。
杭天可是刚拿两千块换了筹码没多久,那个人还记得他呢,如今才不到一个小时,杭天就拿了这么多筹码过来,这人被震的盯着杭天,居然一动不动似木头一般。
杭天不由得当当当的敲了几下玻璃,那人才醒悟过来,然后赶紧点数着筹码,将现金支票交给了杭天。
杭天是幸运的,如今的赌场一般都已经没了这种最古老的大小档,一般的骰宝都改成了不止是有大小,还是单围、双围、全围和三军等复杂玩法,最重要的是,现在的骰宝都是先下注后摇骰子的。
杭天并不知道这些,而杭天的赢钱速度也太快,前前后后不到一小时只玩了八把,看场的还没注意到杭天,当杭天赢了豹子,看场的也注意到了,跑到内间去禀报管事的。
可当他们出来时,杭天已经换了筹码走人了,气的他们调出监控录像,然后将杭天的头像定在了黑名单中。
杭天拿着上面写着二百零七万八千的支票,赶紧打车赶到了银行,将现金兑换出来后,杭天马上开了个账户,存进了整二百万。
这也算是杭天的第一桶金了,如今他决定要做一番作为,那需要钱的地方可能会很多。
杭天来到张雅家,此时张雅应该是在上班时间,张雅的工作已经得到了调动,调到了长办公室做文案工作,能从一个车间女工,直接掉到办公室做文案,虽然不算升职,依旧是没职权,但从又累又脏的女工,变成坐办公室的文案,而且工资也得到了提升,已经相当不错了,当然这一切也是杭天让方兴文办的。
张雅家也是住在贫房区的,杭天直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院中很整洁,进了屋虽然简陋但依然很整洁,可以看的出这家的女人是很勤快的。
此时只有张雅的父亲在家,张雅的父亲正在打磨一张木椅,看到杭天进来,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杭天面前,问道:“请问你找谁?”
杭天微微一笑,说道:“我是张雅的朋友。”
谁料张雅的父亲突然眉头一皱,满脸的不悦,哼声道:“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杭天被弄的一愣,怎么一听到是张雅的朋友就这么生气呢,忙问道:“叔叔,你好像不认识我吧,怎么好像我得罪过你似的?”
张雅的父亲一听杭天居然这么有礼貌,脾气稍微缓和些,但依旧不高兴的样子说道:“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们家虽穷,但我女儿不会答应的。”
杭天闻言心中一沉,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忙问道:“叔叔,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我绝对不是那个人,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张雅的父亲疑惑的看了看杭天,见杭天的模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杭天如实说道:“我叫杭天。”
张雅的父亲突然一愣,然后马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说道:“你就是杭天?我听我们家张雅提过你,多谢你的帮助啊,快请屋里坐。”
杭天并没因张雅的父亲态度转变而高兴,依旧是皱着眉头,问道:“叔叔,是不是张雅出了什么事?”
张雅的父亲闻言,脸上瞬间又被愤怒充满,然后恨声说道:“那群无赖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