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了十月,夜间寒气逼人。与十三通了近二个月的信,到后来觉得挺有趣的,像是上网聊天,又像是上学时传小纸条,只是一直坚守一原则,不可太近。
古人十四五岁已到婚龄,弄不好到头来十三还以为我对他有情,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感情的世界里我绝容不进一粒沙子。
十三要回来了,为避免万一,找了个理由,停了书信。
“容月,真是气人,娘娘走了还没满百日呢,这些个奴才就欺侮到爷头上了,送得东西总是缺斤少两的。爷要知道又该伤心了。”小萍气愤指着院中的木碳道。
“姐姐,算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跟那些个势利小人置气,还不是要气死。今日不同往日,咱也不能给爷找麻烦。”我只好连声安慰她,势道如此。
在院中与小萍晒着太阳,十三阿哥穿着一身白袍立于门口那一瞬那,我和小萍都一愣,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忙请安道:“奴婢给爷请安,十三爷吉祥!”
“起吧,向来就没那么多规矩,还是如从前吧!”十三僵硬的笑了笑,黑色眸子中还是隐约流露出一丝伤痛。
十三人虽瘦了,眉羽间却多了份成熟,人也长高了不少。
但愿他真像历史上所说,是大清朝有名的潇洒侠王。
进了内厅见我老盯着他,眉毛一挑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怎么会,奴婢不认识自已也不会忘了十三爷。奴婢在十三爷眼里就是这样的人?”我忙闪开眼神,侧头笑道。
“容月,你还是老样子,今天怎么这身打扮,好生奇怪,这不是马尾吗?”说着拉起我的头发,小李子和小顺子都在一旁抿着嘴笑。
“十三爷一回来就拿奴婢打趣,最近天冷,我是宫中第一懒人,反正也不出门,扎个方便的。奴婢可是拿这里当家里一样,在家里又有何关系。您说是不?”
“家?”十三一脸凝重,抬头看向院中,深叹了口气。
“十三爷,我们四个以后全指望您给口饭吃呢?”我故做担心地道。
“好,爷自不会亏待你们的。”十三脸色温和了许多,斜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却若有所思。想起初见时的他,尤如昨日,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又恢复原来的作息,十三也如常去上书房读书,我还是做我的闲散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