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扬起,颠簸的我脑袋嗡嗡作响,我居然跟着来了。
是,不跟来也没办法,我是奴婢!
跟在那拉氏后面急步前行,来到了他的房间。
挂着青色薄帐的木床上,他面色通红,嘴唇干裂,泛起硬皮,不停地喃喃自语:“不要走,不要走……”
我刚想上前,听得冷冷的声音:“姐姐,你找这个死丫头干什么?还嫌她害得不够吗?”
我愕然回头,三个怒气冲冲的贵妇站在门口,李氏更是眼光怨毒。
我忙给她们请安,那拉氏摆着脸,威严地斥道:“爷都这个样子,还有心争风吃醋,没事就回房去吧。”
现如今那拉氏不仅是嫡福晋,而且只有她生有一子,其他人都不敢造次。
李氏瞪了一眼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出了房。
我无心顾及她们,看着这个可恨的人可怜呗!
走到床前,急声道:“给我拿冰块来,再拿点干净的棉花,拿根筷子来。”
下人不解愣在原地,那拉氏怒喝道:“还不快去。”
侍女这才奔出了房,我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于是问道:“太医开的药吃了吗?”
那拉氏沮丧地回道:“爷人世不知,药大部分都流出口了。”
不吃药怎么能好,我又不是神仙,输点真气给他,忙道:“福晋让人再端药来,无论如何也要让爷喝进去。”
那拉氏忙道:“我亲自去熬,这里就交给妹妹了。”
古人说得有理,糟糠之妻不下堂,也只有那拉氏亲力亲为,那些个小老婆,最多流把泪而已。
下人拿来了冰块,把它包在布里,置于他的额头。
再把棉花卷在筷子上,沾水湿润他的唇。
旁边的丫头皆是好奇之色,我也嫌她们碍眼,朝她们道:“你们去歇会吧!”
她们朝我施了个礼退了下去,为了降温,那顾得什么羞涩,反正我也没那么多讲究,电视里男模穿条裤叉不是也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