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修竹,又冒出了新枝,前年新种的两棵海棠,正是粉花满细枝,一阵轻风吹过,飘起了花瓣雨。
我伸出手,几片花瓣轻落在了掌心。
如我轻坠的泪花,花瓣又随风吹落在地上,轻声道: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是潮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同,自苦人生长恨水长东。”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我擦擦泪想回头,被人从后面抱住。
我愣愣地回过头,原来是四阿哥,一刹那泪水满眶,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了。
紧紧地抱着他,靠在了他的胸前。
他也无语地抱着我。
片刻才低语道:“还知道哭,快进去!”
“你不是不理我了?怎又来了?”
他见我又哭又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向屋里走去。
我伸手拉过他的手,他侧头斜倪了我一眼,一进房门,他顺脚把门一踢,抱着我的头,用力的吻了上来,我闭上了眼睛,回应着他,二人都沉静在久别的激情中。
他突又抱紧我,像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似的,轻声道:“我宁可哪里边被圈禁的是自己?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丫头,你让我如何自处?”
听到他的话,心里激动万分,娇柔地轻声道:“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又不能不顾十三爷。”
他叹息道:“是,你做的并没有错,我只是气你自作主张。无论你与十三弟有没有……我都决不放手,你是我的,是我胤禛的。”
听到那说了半句话,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原来他是想到这一层,才不理我,并不是什么自作主张的原故。
若是心里有了这样的疙瘩,还有什么情字可言?
我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心也随着冷了下来。
他感觉到我异样,扶正我关切地问道:“怎得了?”
我拍开他的手,后退了数步,面无表情地说道:“四爷,你若这样想,容月与你就没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