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会散了,也未见有人来传。等到他们一走,被十三扶着出了宫,并送我至家门口。
回到花房已近十点,画儿见我就惊问道:“小姐,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我无力的摇摇手道:“明儿再说吧,吩咐下去,除了十三爷谁也不许进内院。”
辗转反侧到凌晨才迷糊起来,突然李德全端了个盘子闯进了门,盘子上竟是雪白的绸布,听得他道:“花容月有负圣恩,皇上赐白绫三尺。”
我撒腿就跑,可两腿就是迈开步,感觉全身无力,大汗淋漓,大喊:“胤禛救我。”
喊出了声,才发现是梦,画儿闯了进来,惊问道:“小姐,怎么了?”
梦里影像清晰可见,心还怦怦直跳,眼睛却呆滞地盯着屋顶。
画儿扶起我,拿帕子帮我擦了擦脸道:“小姐做噩梦了吧,别怕,老人们都说梦是相反的。”
这才发觉整件睡衣都湿透了,脖子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流到了胸口。
天也大亮,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心情又低落了一分。挣扎着起来,洗了个澡,又躺回了床上。
“小姐,喝杯牛奶吧!”
画儿把早点端了上来,一点食欲也没有,又让她端了出去。
迷迷糊糊的又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画儿的轻唤声,把我叫醒。
“小姐,大夫来了,要不要让他上来?”
我烦躁地说道:“我又没病,让他回去。”
画儿咚地跪在床前,担忧地说道:“小姐,昨儿你回来就面色苍白,又出了一身的冷汗,画儿求你了。”
我忙坐起,朝她道:“你快起来,听你的行了吧?”
自己最讨厌跪别人,觉得豪无自尊可言,所以也见不得别人跪我。
画儿笑着帮我穿衣,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装,走至外院的客厅。大夫也未多问,搭了搭脉,一脸不解的神色,又让我伸出右手,搭过后瞄了我一眼,拿起药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