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趴在地上,压着书,耍赖道:“就不放,你若要烧,先把我点了!”
他冷笑了声,沉默了片刻,还以为他放弃了,抬头瞄了一眼,只见他两眼怒火。
我心里一惊,这家伙不会真要惩罚我吧!
果真他蹲下了身,用力瓣开我的身子,突用力一推,我整个人朝边上滚去,头撞在书桌的脚上,一阵闷响。
眼冒金花,痛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赶紧前来扶我,用手按住了我的头。
血顺着脸流了下来,我吓哭出了声,拍开他手道:“你走开,你满意了?呜呜!”
爬起来就往小院跑,可恶的家伙。
他念他的阿弥陀佛,我看我的小说,井水不犯河水,偏要假正经来管我。
画儿见我血流满面,也吓得脸色泛白。我忙拿出药盒子,让画儿解下头发,洒上止血药粉,剪了白布,用力缠绕好。
好在伤口不深,许是头皮薄的缘故。
想着几个月多未见他的影子,一来又跟我过不去,大悔当初看错了眼,脱了血衣,就追进被子蒙住了头。
十来分钟后,才听得他上楼的声音,猜想那些书一定化为灰烬了。
心里更伤心,一时眼泪又涌了上来。
他掀开我的被子,柔声道:“别哭了,怎样了?”
我一把拉回被角,哽咽着不理他。
“都说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今儿爷真是大开眼见。
多大的人了,若是让孩子们见了,还有脸出门?”
他坐在床前,还一口戏谑的口吻。
他先是一愣,随既轻笑出声,接着就是哈哈大笑。
我侧脸怒瞪向他,他这才也觉之失态,揉着我道:“行了,那些书还你还不成。真是服了你了,好好的一个人,为了几本书,疯了似的!谁家的福晋像你这样的?”
我没好气地回道:“我又不是福晋,干嘛拿我跟福晋比。我本来就是性情中人,你若要找乖巧地,满大街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