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从秋叶原坐到台场,也就10公里左右,出租车开了大概15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
东京的出租车死贵死贵的,再加上还经过了收费路段,看着计价表上的数字,奶干的眼角一阵抽搐,最终还是掏出了钱包。
看来才没过几天,就需要再次召唤紫妈空投补给了……不过一想到,反正这钱是白来的,心情就又好了起来。同时奶干也开始认真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如何才能跟土豪交上朋友?听说吸血鬼讨厌阳光,回去的时候买上一些世界名牌的防晒霜如何?
三人从出租车上下来,通过台阶走上了高架桥,然后一转弯,便是直通海滨的宽阔的广场大道。
广场大道上,零零散散的游客们,三五成群地走着,也有些就在绿化带旁边的台阶上坐着。
海风吹拂,早苗和辉夜似乎都清醒了许多,便也不需要奶干扶了。三个人沉默地走着,从之前在车上两人短暂地交谈过后,气氛便一直如此。
广场上,也有些搭着帐篷的小商家,卖着饮品零食等等。奶干提着两大袋东西,啪嗒啪嗒地跑了过去,买了几瓶水回来,分给她们,她们也没有说话。
终于走到了大道尽头,奶干凭栏眺望。台场本身,便是日本东京湾内一座以填海造陆方式制造出来的巨大人工岛,眼前的海面上,还有一些更小的,长方形的岛屿,上面种满树木,仿佛放在蓝色盘子里的黑森林蛋糕一样点缀在海面上。
湛蓝的海湾后面,便是繁华的东京城,视野的尽头,一片象征着人类文明的高楼大厦,密密麻麻,无限地向两侧延展开去。
即使是在海滨公园,也看不到真正的海平线么,奶干略微有些遗憾,继而一阵感悟涌上心头,眼前这葱葱郁郁方方正正的人工小岛,不就仿佛是被人类文明包围的幻想乡么。
看不到海平线,当然只能怨奶干功课没做好,没找对地方。但是幻想乡的处境,确实就仿佛这位于湾中之湾的小岛,被越来越繁华和充满侵略性的人类文明包围着。一旦人类意识到了幻想乡的存在,踏入其中的时候还会远么?
不止幻想乡,月之都的情况或许也是如此。尽管月之民,不是如同妖怪这般纠结的物种,但是他们也深深惧怕着地上人的“污秽”。
像幻想乡和月之都一样,被现代人类文明包围着的文化孤岛,或许还有其他许许多多。只是有的已经不声不响地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有的已经被人类文明所同化融入其中,有的被八云紫的虚幻与现实的境界吸引到了幻想乡,还有的……就像是如今的幻想乡一样,在做着最后的绝望的挣扎吧?
想到这里,奶干感到一阵巨大的悲哀,即使这次幻想乡的危机能够解决又怎样?谁也不知道,人类文明扩张的脚步会在哪里停下,这一次,是智能手机的出现让八云紫她们措手不及,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呢?
八云紫她们,或许能够做到,阴谋策划引动起人类间的核大战,让人类自我毁灭(当然妖怪们也得陪葬),但是这正说明了,能够毁灭人类的,只有人类自己。
所以,就算自己真的获得了永生,难道就能够永远地在幻想乡里生活下去了吗?奶干带着这个无法释然的疑问,轻轻呼吸着海边略带咸味的空气。
靠着栏杆发了一会儿呆,奶干看向两个女孩子。
早苗就在身边,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彩虹大桥出神,辉夜则在后面绿化带的阶梯上坐着,双手撑在两边,抬头凝望天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呐,早苗,”奶干问道。“你不会在生辉夜的气吧?”
“不,当然没有,”早苗的声音很轻。“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向她道歉。辉夜姬的传说,我怎么会没听说过呢。神奈子也提到过,月都人因为厌恶大地的污秽而迁移到月球,身为月之公主,辉夜一定是对这些为战争而生的兵器充满了厌恶吧……”
奶干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女孩子,她们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聪敏,温柔。不过,月都人的战争兵器可比人类高端先进多了……
奶干在心底吐槽,之前春之祭,永远亭办的月都万象展你肯定没去看过吧。说起来也矛盾,厌恶斗争的月都人为何会有这些兵器呢?难道只是为了征服大自然改造环境?就像火药最初被制造出来的用途一样……不知道能不能从辉夜那里得到答案。
回到正题,“要道歉,我倒是有个好办哦~”奶干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转身,努嘴示意着广场大道的中心,那里有个临时搭建的小舞台,现在,有两位大叔正在上面卖力地唱着歌。
“记得那首歌吗?在辉夜来之前,我写过的其中一首,还被你嘲笑着说‘这么快连心都要变成女性了吗’的那首……”
早苗闻言有些不好意思,那首歌,用自述的语气描写了一个娇蛮可爱的女孩子的心理活动,歌词描绘得相当细腻,因此早苗也印象深刻。
“那么,就在那里,演唱那首歌来向辉夜道歉,怎样?”奶干笑着问道。“未来的大明星,你难道怯场了吗?”
“哼!来就来!”早苗果然吃不得激将。“那么你呢?”
“我?我当然是给你伴奏啦~这首歌清唱虽然也行,但是加上架子鼓配合效果就更好了!”
“你会打鼓?”早苗怀疑地打量着奶干,却只能从奶干的双眼中看到自信。
“交给我吧!”奶干拍着胸脯。
奶干从系统获得的能力,似乎都发生了一定程度上的变异。比如控制无意识程度的能力,能让人做出符合自己潜意识的举动,对敌人几乎可以当作吐真剂来用。表现在恋恋身上,确是阿卡林光环的效果……虽然都是源自对无意识的控制,但是基本已经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而从阿求那得到的过目不忘程度的能力也是如此,最近似乎越来越有往传说中的神技——见稽古——发展的倾向。所谓见稽古,是刀语中的一种能力,几乎是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只要亲眼看过一遍,便可完全了然于心并且熟练使用。
奶干现在当然没有达到这种逆天的程度,仅仅是类似轻音少女中,主角的妹妹平泽唯的程度。平泽唯在看姐姐弹了几天吉他后,自己第一次摸起吉他就能熟练地弹奏,甚至弹得比姐姐还好……
奶干在看了自己音乐团队的一些演奏后,便心有所悟,私下里也曾偷偷地试过,所以此时能够如此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