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山有木兮,心悦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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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踮脚的爱情

“那时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他怎么看我,只要有希望,我可以等,可以忍,等到他身边没有别人。”我翻了个身,对上赵霁乔的眸子。“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只是一个配角。”

“后来呢?后来你们有没有在一起过?”

“呵~”我轻笑一声。虽然极力装作平静,握她的手却止不住颤抖。“他们要结婚了,明天。”

黑夜中,我像个最尽职的戏子,话刚落,眼泪也随之掉下。在我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甚至痛到身体蜷缩到一起才可以有所缓解。

“你要祝福他们吗?”

“小乔,我们没有资格祝福。像我们这样的人,在道德范畴内是不被允许的,就算得到了,也会受到内心的谴责。”

我知道她一定想起了方宥。两个拥有类似经历的人,特别是在感情方面,总是很容易建立起友谊。这样看来,这友谊显得有些可笑,但人不都是这样,在巨大的世界里寻找同类,依偎取暖。

“许暖,应该过得很好吧?”我不知道赵霁乔花了多大勇气终于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毕竟这个人,我们从来都是心照不宣地从不提起。

因为提起,就要直面内心的愧疚。

“挺好的,去年嫁人了。”我用手背擦去眼泪,吸吸鼻子,差点没被鼻涕呛死。“嫁给林阳了。”

“理(1)班的林阳?”

“对呀,怎么,你羡慕了?”赵霁乔的震惊逗乐了我,让我忍不住想调侃她。

可是赵霁乔很久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月光透过窗外落在我们的床头,落在我们的头发上,依稀我好像看见了彼此年老华发时的样子。

“你说,为什么别人都那么幸福?”

赵霁乔这个问题太难了,难到我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出答案,难到我决定放手一搏,再给她答案。

清晨,我趁着赵霁乔还没醒,一个人悄悄起床,挑了一条我最喜欢的红裙子,化了一个最艳丽的妆,按着请柬上的地址来到了婚礼现场。

赵霁乔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在现场寻找顾阿君的身影。

“你觉得你赢了吗?”顾阿君穿着新郎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只能骗自己,至少你的婚礼在夏季,你穿的是白衬衫,我就赢了。

我明知是因为他和葛玥相识在夏天,而所有的新郎在结婚那天都会穿白衬衫。可是不这样,我就没有勇气做接下来的事情。

我抢了新郎。

我带他去了我们的母校,在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吻他。

曾经有人说,永远不要踮着脚去爱一个人。

可是倘若我不踮起脚,我爱的人是不会弯腰的。

他说我在闹。是的,我在闹,而且不顾一切地闹,我要他看清他的内心,到底有没有我,我要他看清,这三个人的故事里,不道德的,是哪一个。

所以我说:

“我们玩一个游戏。三个月,不管你爱没爱上我,我都放你回去。”

因为我只要让葛玥明白,你心里有我,我就赢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葛玥并不在乎这些,她早有把握将顾阿君牢牢握在手中,所以一直都是胜利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