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无能搞对象,
鲜花牛粪一张床。
非法同居把门开,
狼狈为奸出洋相。
找?上哪里去找?周会计的心里非常清楚,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李金娟的档案早就被移花接木,被别人顶替。这个人是谁,那还得从头说起。
在泉河乡泉庄村有一个名叫李会娟的女子。人虽然长得身姿窈窕容貌秀丽,但是头脑愚笨,没有上几天学就坚持不下去,打道回府回家务农。生产队里的活儿挑挑担担;镐刨锨剜不能胜任,队长赵开信就安排她看麦地里的鸡。
这个活儿虽然很轻,不用出力,但是对她来说既复杂又艰巨。早晨起早了人家不撒鸡,起晚了鸡就满了麦地。队里有这么一个劳力,不但顶不起工来,还惹的老少爷们生一肚子气。
这时,正巧泉庄完小撤到了尹家集,村里的小学需要找老师。
“快叫她看孩子去吧,这样的劳动力在队里没治!”生产队长赵开信向大队书记李树堂提议。
说来也巧,此时学校里只找到了一个老师,那就是钱敬标。还有一个班没人教,钱敬标自己来回跑。缺一个老师一时不好找,大队书记李树堂明知道李会娟学问了了,但是有碍她是他的侄女。赵开信都提出来了,他就得顺水推舟。他要是不答应,日后传到他哥嫂的耳朵里,哥嫂找到他跳高熊他,他怎么解释?那他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啦!
李树堂一点头,李会娟就来到了学校,走进了教室,成了一名教师。李会娟如花似玉,钱敬标垂涎三尺。但他自愧形秽,加上人家是书记的侄女,他哪敢有非分之想。他觉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话,是专门说的他。
钱敬标虽然长得人没人马没马,狗头驴脸老鼠嘴,但他是文革前的老中学生,有扎实的文化根底。只不过生不逢时,初中没毕业就来了文化大革命。在学校里闹腾了一阵以后,就回家下了庄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他这样的身体决不是干农活儿的料,让他教学当老师,这是大队书记李树堂对他的照顾。也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可以让他扬长避短,尽情发挥自己的才能。
李会娟和钱敬标在一起教学,李会娟什么也不会,备课作业少不得由钱敬标帮忙。你别看钱敬标长相丑陋,说话做事却很讨李会娟喜欢。时间一长,李会娟竟然主动向钱敬标求婚。钱敬标当然有自知之明,他把李会娟的话当做耳旁风。钱敬标越是这样,李会娟越是来了兴趣。后来晚上办完了公,她索性不回家,和钱敬标睡在了一个床上去。
李会娟的父母发现以后,肺都气炸了,坚决不同意女儿的这一选择。李会娟却一意孤行,坚持和钱敬标在一起。
这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天很晚了李会娟还没有回家睡觉。她的父母一商量,一人扛着一个磨棍来到学校。看看办公室里早就没了灯明,仔细一听,听见了女儿和钱敬标的窃窃私语。他们想把门砸开,把女儿拉回家去,但又怕这是公众场所,砸坏了门是要赔钱的。于是他们就把李树堂叫了来,让书记处理。
李树堂是李会娟的叔叔,自己的侄女干出了这种事,他的心里当然也不会舒服。但他总是大队的干部,做事情瞻前顾后,不会太偏激。他敲一敲办公室的门,
让钱敬标把门敞开。钱敬标的心里也有数,反正自己没媳妇,李会娟没婆家,现如今婚姻自由,犯不了错误。
钱敬标和李会娟都穿好了衣服,点亮了灯,敞开了门,两个人坐在床沿上。李树堂没有理会钱敬标,只和他的侄女说话。
“你为什么和他一铺睡觉?”
“俺跟着他!”
“你跟着他也得等着结了婚着,一没登记二没结婚,还有个婚姻法管着你。你这样就是非法同居,我这就打电话让派出所的人来把你抓了去。”
钱敬标一听这话,出溜一下从床沿上滑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去。他一面磕头一面呼喊着:“我的娘,饶了她吧,饶了她!不要抓她!抓我!抓我!”
李会娟的父母气不打一处来,两根磨棍一齐向钱敬标的屁股打过来。李会娟一看吓坏了,一下子趴在了他的屁股上,把他的腚护了起来。
看见了他们这个狼狈相,谁都拿他们没了办法。李树堂嫌这样太难看,想把他的侄女拉起来。又觉得这么大的大姑娘了,没法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必须赶快把他们摘开。
“滚!”李树堂对着钱敬标大吼一声“你还是老师了,这个样儿怎么教育学生?赶快拿着你的铺盖滚得远远的吧!”
钱敬标知道事儿不好,这回这学是教不成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把李会娟保住再说。他哪里还顾得拿铺盖,一骨碌爬起来,拉着李会娟的手就往外跑。
李树堂的意思是想让钱敬标一个人“滚”,让他的侄女李会娟留下来。谁都没有想到这人小鬼大的钱敬标会来这一手,李会娟的父母亲一齐喊他们的女儿快点儿回来,李会娟哪里肯听,和钱敬标一起消失到夜幕中去了。
结语:
队长往外推,书记看面子。
干活干不了,叫她当老师。
长得很漂亮,头脑不好使。
屁股磨棍打,天鹅蛤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