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钟?老天娘。晚安让自己失落失望悲伤沮丧的神经赶快脱胎换骨,洗心革面,像绛珠草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一样,短短两秒钟后,一个神采奕奕快乐十足的晚安树立在了早安面前。
“美女,你好啊。”只是声音一不小心流露出了哽咽的嘶哑,似乎在诉说着刚才轰轰烈烈的失落。
“呵呵,这样才算接近正确的康庄大道了嘛!”早安这句话诚然朦胧。
“什么接近康庄大道啊,那我以前走的一直是羊肠鸟道?”晚安费解。
“呵呵,跟你这种下里巴人一句话也说不清,总之你对我的话敬若神明言听计从慢慢就高雅起来了。”早安这句看似堂而皇之的话说得自然而然。往往自然而然,从容不迫的话最难反驳。
这句话够狠,晚安心想,如果自己不听她的话那自己就是下里巴人,跟高雅有缘无份。如果自己听她的话那自己不就成了她的傀儡政府了吗?晚安感觉自己似乎又要陷入矛盾的激流。心下骤然紧张。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不是一直都在听她的话吗,索兴一直听下去不就好了。于是矛盾的难受不胫而走,心房重新喜气盈门。
“嗯,我一定悉听尊便,服从调遣。只要是您吩咐的,哪怕是瞎话,我也当作是至理名言。”晚安一副哈巴狗的高远风范。
“嗯,那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一定多说几句瞎话。”早安谐谑。
“随便。”晚安已经顺从到了是非不分的程度。“随您大小便。”晚安将随便两字补充完整。
“滚!以后不许说脏话!”早安气鼓鼓的神情像一盏闪射的宝莲灯。
“你不也说脏话了。”晚安怯怯的指控。
“我说了吗?”早安疑问的神情与面孔一起缓缓转动。接着“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又影起脸孔,说:“我那是以毒攻毒,消灭你的脏话。反正以后你不许说脏话就对了。斗胆问你一句,你难道有什么意见?”早安增加自己的音贝。
“没有!没有!一万个没有。”晚安一边摇头一边摆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不知道你有多客气,居然说斗胆问我一句,这我可承受不起。我的胆都快被你那句话抖空了,整没了。真是柔语魇心,魂飞魄散。”晚安拍娑着惊魂甫定的胸脯。
“真的假的?呵呵,那你打算怎么听我的话?”早安笑意四溢。像林间流动的纯绿。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言听计从,你正在说的也是我正在做的。每一个字都是金字招牌,每一句话都是至理名言。”晚安顺从的心已然轻车熟路。
“嗯……”早安努努贝口。没有笑逐颜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接着就似有感伤的垂下长发裹肩的头颅。漆黑而又明媚的头发像黑夜的尽头,无限漆黑而又暗连光明。赞一个,美不胜收。
“你好像不高兴?”
“我为什么要高兴?呵呵……”早安没说完就“咯咯”的晴笑了起来,笑声比春日的凌露加倍绮丽,晶莹。许是她太爱笑了吧,质变成了一种积极的自我心象,不经意的一点快乐的念头都可以让她巧笑倩兮。“天色不白了,我们休息吧。”困意大概蔓延了早安纤细璀璨的神经。
“哦,我也累了……”晚安在等着早安接下来的一点一滴。他不敢轻举妄动,害怕在她面前犯星级错误。
“你累了?”早安问他。
“是啊……”晚安竖手揉揉眼睛。
“你累了?”早安的语气似乎嫁给了嗔怪。
“啊?我……我不累,那我蛮不累!一点点我也不累,我现在还能引吭高歌,试唱摇滚呢。我是说要是昨天我就累了,吃兴奋剂也于事无补。嘿嘿……”晚安边说边擦掉脑门上冒出的冷汗。
“你不累?那我单刀赴会,去拜见周公了啊……”早安的白手一挥,转颈就走,纯黑的河水像层层手臂一样圈住她的小腰围,在她的雪腰上触摸荡漾。汩汩的河水像一尺尺丝带缠绕着她的美丽弃尘,仪态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