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自己追你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碧安树上的狼狈模样,我还记得自己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最后在一条曲折如蛇的河岸的一条石板上默默的坐着,为你写的一首歌,我还记得自己伸手扶住石板旁的一株白花暗自神伤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白花说话了,而且那声音那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哦,梦里,梦里,在梦里见过你。在自己的幻梦里曾无数次回旋萦绕过的那个一飘而过的清脆细腻的声音。终于想起,原来就是你。
我还想起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琐屑而优美的动作,每一个举手投足,每一个点点滴滴。在何安河中静静睡眠时每一次风吹过后你的不尽相同的样子。晚安浮想联翩,任思想的羽翼漂流在昔日的夜空。
“但是你知道吗?”早安将头埋低,又重新抬起,似乎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秘密。
“我知道什么了?”晚安听到早安这么说,突然吹落回想的羽翼。低下扬起的头,一只手扶着早安细腻如削的肩膀说。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早安说着转过身,朝来时的路轻如轻风的移着。晚安的手因为早安的离开而自然垂落在空气中。
晚安也紧瞬几移跟了过来,和早安并肩向前慢慢移着。
“你知道吗?我马上……”早安说道这里又停住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半截话,你如果认真的话读读前文,从没有说过半截话,也没有停顿过一秒钟。哦哦。
“马上什么啊……”晚安转头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慌的疑虑。
“我马上就得回去了。”早安毕竟是说话从不磕磕绊绊的人,所以第二次绝对能够完整不缺的说下来,哪怕那话有多么的难以开口。有多么的难以倾诉。
“回去?回哪儿去?”晚安看着早安的贝口一张一合的说出来之后,张大了嘴巴不解的问。
“你不明白吗?我们彼此应该没有交流的困难吧。”早安看了一眼张大嘴巴的晚安,撇了撇经过长吻习惯撇了撇的月唇,微微垂下了圆润的额头反问晚安。
“哦,你要回家去吗?干吗回家啊?”晚安看早安轻轻撇了撇月唇,一刹那那样子可爱的有些一塌糊涂、无可救药。心下爱怜浓烈之余,自己也不禁学着早安的样子撇了撇自己的嘴唇。呃呃,可是和早安的自然可爱美丽相比,晚安自觉自己的动作不知为何要做作笨拙丑陋得多。原来这就叫做传说中的东施效颦喔。当然在这里不叫东施效颦,而应该叫做晚安效撇。原来同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放在不同性别,不同容貌的人的身上感觉是会不尽相同,甚至是相去甚远的。这就是东施效颦或者晚安效撇带给我们的启示。晚安听早安说我们彼此应该没有交流的困难吧也就立即知道了是嫌自己明知故问了于是赶忙这样对早安说。
“你不明白吗?我们彼此应该没有交流的困难吧。”早安还是刚才那句话。原封不动的又复制了一遍说了出来。
“哦……你要回家过生日吗?”原来晚安问的不深刻,还是有明知故问的残余。所以早安才会将句话重复说两次。
“明知故问……”早安说完轻轻哼了一声。原来晚安不深刻的回答值得说三次明知故问。哦哦。
“我不是明知故问,我只是不敢相信。”晚安抬头看着前方说。
“都怪你……”早安用抱怨的口吻说了这三个字,又毫不客气的哼了一声。
“为什么都怪我呢?应该怪你的爸爸妈妈偏偏把你生到明天啊……”晚安想了想,确实应该怪早安的爸爸妈妈而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