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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明镜静静的站在石阶上,看着一个太监替孝陵细心的披上一件色泽深沉的披风。恍惚间,因为月光被房檐遮挡了,孝陵站在王府门内的屋檐下,因为披风的暗色,明镜差点看不出他站着的准确位子。
趁着太监替自己整理披风的空当,孝陵拧过头,望着和他隔了一条通道的明镜,浅浅的笑着。
明镜也笑了。
“从现在起,你被派到了我的身边,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是吗?”
站在明镜身侧的远司微微皱了皱眉,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明镜的目光还望着在不远处站着的孝陵,嘴角的笑意也还没有褪去,似乎她刚刚并没有开口询问些什么。
“我是没有多大关系,我只是怕有谁再为我丧命而已。”
明镜带着笑意拧过头瞥了一眼远司,再加上她刚刚说这句话时轻描淡写的语气,远司极为理不清思绪的将眉头皱的更紧。
明镜恍若没有看见远司流露在脸上的表情,又把头拧回去继续看着还在整理衣袍的孝陵。
“你们跟着他应该有好几年了吧?就算没有,贴身伺候前皇帝的人总该知道是谁吧?”明镜看着整理完着装的孝陵朝她一步一步的走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鎏金已经死了,你们还不知道吧?”
几句话的时间,孝陵已经站到了明镜的面前。他有些疑惑的将目光在笑意盈盈的明镜和眉头紧锁的远司之间徘徊,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在聊些什么?”
看着明镜的浅笑,孝陵也心情大好,虽然觉得有些许的别扭,却还是一同笑着向两人问道。
远司抬眼看了孝陵一眼,又迅速的将头压了下去。
“没什么。”
明镜摇了摇头。随后,她抿了抿唇,将目光投向远处王府门外停着的马车上:“要回宫了?”
孝陵点点头,脸色也有些低落:“再过些时辰就要上朝了,那时候人多,我怕……”
“我理解。”
知道孝陵的难言之隐,明镜心里却还是有一丝不快。他不敢暴露她的存在,或者说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存在,但这些她能够接受。可是如此一来,她就要躲躲藏藏的待在这偌大的王府里,那么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出去、才能够真真正正的见到她想要见的人?
感觉到明镜微妙的情绪变化,孝陵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却又很快的从自己心里知道了答案。他差点就忘了,刚刚他们像是交易一样的达成了一个协议,他竟然忘了她站在这里的意义。
“过些日子好吗?”有些担心明镜会变得敏感起来,孝陵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最近……在为母妃的追封仪式忙的焦头烂额,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会找个机会让你进宫。”
“要多久?”明镜皱起眉,不太相信孝陵的话:“在你对外宣布二皇子病逝之前曾有说法是他病重。他真的生病了吗?如果真如那些说法一样他是病重了,那么你所谓的‘这段时间’会拖垮他的时间,说不定我连他最后一面……”
“二哥的确病过一阵子。”打断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的明镜的话,孝陵脸色也不太好:“那是你掉下山崖失去踪迹的时间。二哥因为心病加上一些风寒有些羸弱,但是后来有好好地在养身子,我也给二哥准备了很多名贵的药材,只要二哥需要我都会给他。如今二哥的身子已经比前阵子好多了,你不要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