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马车内静悄悄的。
只能听见车轮碾过地面清脆的声音。
还有马车外喧闹的街道。
明镜的呼吸很沉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那封信里……写了什么。”
明显感觉到肩膀上的人定住了身形。孝卿没有过多的动作,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定定的靠在车壁上。
又是悠长的静谧。
明镜缓缓的打开双眼,双眼空洞的没有一丝焦距,声音闷闷的:“重要吗?”
孝卿听着马车外“咕噜咕噜”的车轮声,没有说话。
明镜把头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神情淡然的看着他:“二皇子想知道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微微的眯起眼睛,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
“回去给我交代清楚。”
“交代?”
“交代刚刚发生了什么。”
……
想起刚刚在陵王府她撞翻了汤蛊的时候,他和她说的话,明镜似乎才明白过来。
“是在王府里吗?”
她笑了笑,又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二皇子,在意这些做什么呢?”
孝卿睁开双眼,侧目注视着她:“就是想要知道。”
明镜仰头望入他的双眸,轻轻的笑出声:“二皇子你怪怪的。”
“我?”
“你该在乎的人不是我,不是吗?”
孝卿的瞳孔蓦地收紧,心底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不快。
他不可以在乎她?不该在乎她吗?
他就只能在乎那个……只一心爱着他弟弟的人?
“我们不是说好,接下来的日子要一起生活吗?”
就像在弥补谎言一般,他的声音在淡漠中带着淡淡的急促。
“所以……”明镜闭起双眼:“要互相信任,对吗?”
“嗯。”
明镜真的很想要把在房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他。她想要有一个人能够说些温暖的话语,能够给她信仰。可是,她怎么可能告诉别人,说自己在信里面看到了哲憾说要带她离开?在后巷,她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如果孝卿知道了,会不会以为她是内应,只是想要击垮罗翎,所以,才靠近他的?
罗翎和猎云现在水火不容的局势,让她怎么能够去坦白。
就算坦白了,就算他说相信她,但是心底,总是会产生隔阂的。
她不希望这样。
他……是她最后的稻草。
不想离开,不想不被信任,不想……
所以……
“只是在信里,云哲憾说他会拿下罗翎。”
就是这样而已。
“所以,慌神了?”孝卿睁开双眼,默然的看着她。
明镜放在身侧的手蓦地抓紧自己的衣摆,眼神不安的晃动。
孝卿却只是笑了笑。
就因为云哲憾说他会拿下罗翎,所以她慌神了?慌到连路都不看,一直走神?
“明镜,知道吗,今天的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