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祝贺华将军,早日和夫人团聚。”术姬转头看着那一脸笑意的人。
烛火断然炽热,却也是死物。怎耐那心的跳动,怦然。
房间里,酒酒端坐在那梳妆台前,身后娥儿为她整理着丝发。一身淡紫色的绫罗,衬托得的她是那般冷。脸上的白色面具衬托得她是那般什么神秘。
“姐姐,今儿个的客人尤为的多。”娥儿一脸遮不住的开心。
“恩。”她对这些客多客少,没有丝毫一件。她倒是宁愿人少些才好。
“扣扣”门上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何事?”娥儿也没有看,只是应了一声。
“酒酒姑娘,客人们都等不及了。”门外站着的是一名身材微富贵的女子,看来脸蛋大有二五年龄了。
“好了娥儿,走吧。”酒酒对着镜子里理理衣袖。
“恩。”娥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很是满意的杰作。
起身,离开了那摆满华丽昂贵的饰品的梳妆台。朝着那吵杂的隔门走去。
“酒酒!酒酒!酒酒……”
门一打开,便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面具下的眉头颦皱,只是在这面具的遮挡下又有谁人知道。
楼阁出,一张特殊的桌前,坐着三人。无不吸引人的视线,只是在这般地方,吸引人的只有那种人口中的人。
看着那出现在视线中的人,浮雪溟眉头紧皱。视线紧紧的锁在那抹人影的身上。
“酒酒?”榆中言的表情惊讶,眼神闪烁。
“是,酒酒吗?真的和酒酒好像。”沈月的视线打量着那朝着楼道而下的人。
“此人真的同酒酒好像。”榆中言的视线看着那移动的人影,不由的直点头。
浮雪溟的眉头自那抹人影出现几不曾舒展,视线自那一抹人影入眼便不曾移开。好像,真的好像。背影和气质都好熟悉。只是……
芸香阁!站在那香气晕染的楼门前,华宇峰眉头深锁。他派出去的人打听到的,这芸香阁里有一名酒酒的女子。虽然他亦是不相信他的酒酒会来这里,但脚却不听话的来到了这里朦胧烟花地。
走到门口,从楼里便传来那震耳欲聋的名字。不再犹豫,踏进了那烟花缭乱,香气迷人的地方。
玉足轻点,楼阁跳下,缓缓下落。人声顿时安静,不再喧哗。视线交集,却定格于一人身上。淡紫色的衣带微飘,桃花飘飞,淡雅、清香、沁香。
曲声响,伊人妆,亭台上,尽芳华。
那优美的嗓音,那带着淡淡的忧伤。舞姿尤美,就如踩点湖面晕开的层层波纹。歌声或许已经传出着这芸香阁,飘散与风中。
“不曾见伊人,眼眸却如星。流水年华,谁许我白首,此生牵挂。夜空繁星如画,为谁跳一支霓裳。梦里倾城颜,桃花尽风花。耳际青丝发带雪,对镜容颜半面妆。秋意凉,一场繁华依然如画。舞一曲霓裳,花开满天涯……”
二楼上,人群中。几人的视线定格在了那亭台上,声音清美,舞姿优美的女子身上。
“酒酒……是你吗?”人群中,华宇峰的视线紧锁在那亭台上的那抹人影身上。
楼阁上,两人的视线百感交集。只有那异常俊美之人面色平静,唇角微翘。
舞台上的人,未曾发现那几道定格的视线。她只是跳着自己的舞蹈,唱着那清美的歌曲。偶尔看向那台下众人迷恋的视线,和垂涎的丑恶脸。
记忆,就像台坏掉的播映机。在不禁意的情况下,将那些好的,不好的记忆统统放映在眼前。
好在,曲声听了下来。否则酒酒,或许下一刻便凌乱了舞步。曲停,舞止。台下欢呼声片刻响彻了云霄。酒酒对着台下的众人欠了欠身。
“酒酒姑娘,再来一支!”人群中不知是谁的高昂的嗓音响了起来。
“再来一支吧酒酒姑娘……”
“再来一支……”
欢呼声,吵杂声,让酒酒的眉头紧皱。薄唇轻启,看着台下众人。“今日曲舞便没有了,各位客人如想再看,再听,就轻五日后再来。”
“酒酒姑娘,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人声吵杂的越渐的大了,酒酒的心底有些烦乱。好在下一秒出现了救星,否则酒酒还指不定飞升而去。
“各位客人,各位客人……”老鸨速度甚快的走上了亭台。“各位客人,且听我说。”
“说什么?快说,我们还要听酒酒姑娘歌舞!”不知是人群中的谁出言。
“好好。酒酒姑娘每五日一曲一舞,这是规定。各位客人还未尽兴,那便欣赏我们接下来为各位客人安排的歌舞。”老鸨虽是年过花年,声音与身材倒是保养的很好。
“什么安排,我们要看酒酒姑娘的表演。”
“看酒酒姑娘的表演……”
吵杂的环境,酒酒却有些不喜欢,脚尖轻点,飞升上了楼阁。
“酒酒姑娘……酒酒姑娘……”见着飞身而去的酒酒,众人再次喧腾了起来。
“各位客人,各位客人。且听我说,且听我说……”老鸨尽力控制着局势。“我们芸香阁安排了新的节目,为各位客人尽兴。”
“什么节目?”
“是啊,什么节目?”
老鸨的唇角翘起一抹大大的微笑。“各位客人稍等,节目马上就开始了,马上。”老鸨边说,边往身后退去。
众人眼睛盯着那缓缓落下的纱帘,遮住了那亭台。只听的很轻微的脚步声传出……
楼阁上的浮雪溟三人倒是看的很清楚。几名年轻的女子身着美丽的纱裙,轻步到了亭台中央。向来也是要表演舞蹈的。
清脆的曲声再次敲击而起,台下的众人倒也瞬间安静了下来,纱帘缓缓打开……
人群中那抹有些惹眼的人,在人群中缓缓移动着。
楼阁上,三人相视的看了一眼。榆中言眉头紧皱。“刚才的那位姑娘不是酒酒。”
“我也觉得不是酒酒。”声音不像是酒酒的,更别说酒酒会出现在这地方了。沈月很是赞同榆中言的话点点头。
浮雪溟没有说话,只是视线看着那抹在人群中移动的身影,勾唇一笑。酒酒,你亦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那抹身影这般像你,何不将计就计。唇角的笑意味深长。“我们走。”
“去哪?”看着起身的人,榆中言好一阵迷糊。
“榆中言,上哪里去啊?”言问着,视线却也望向暗楼下的亭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