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柱间愈发愈稳重冷静,身手和实力也远远超越了千手一族的族人们,他的稳重及强大,获得了族人们的支持和爱护,皆推选他为下一任族长的继承人。
这一点,她由衷地为他感到开心。
“柱间哥哥,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可我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问……”
她想起这次见面的重要目的。
柱间笑道,“说吧,你我相交多年,我相信你。”
她低下头不安地咬了咬唇,抬起头时,那双银蓝的眸子在缕缕阳光的照耀下,似是反射出异常耀眼的光芒,那抹银蓝显得更是闪烁动人,唇角洋溢着温婉清灵的笑容,“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柱间哥哥。最近千手一族有没有……我是指,千手族长是不是在近期向宇智波一族下了战帖?”
柱间听闻,黑瞳闪了闪,有一瞬间的迷茫,“向宇智波一族下战帖?小悠,这是军事密报,我没有理由不知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既然连柱间哥哥都不知道……嗯,那没事了,我已经确定是假消息了。”她遽然冷笑一声,语气充满了嘲讽,真没想到宇智波田岛为了唬她,连这种谎言都能说出来。
秀眉一拧,柱间温声问,“是出了什么事吗,小悠?”
“没事的,柱间哥哥,这种程度的话,我绝对能反击。”她敛去冷笑,淡淡地答道。
“切记主意自己的安全。”
“我会的。”悠妖娆一笑,透出一股狂妄自信,“说实话,在这世上能伤到我的人还真没几个!”
柱间笑了,他就是喜欢看见这幅自信潇洒的悠。
……
悠告别柱间,回到宇智波府邸的时候,斑正在休息,泉奈在训练场修炼中,街上人群也散了。
斑常常跑到染月阁来休息,好像染月阁是他的院子,这点悠实在是非常无奈,但能看见斑,她自然是愿意的。
她走到床边,凝望正在闭目小睡的斑。沉睡中的他呼吸平稳,毫无平日里的冷酷霸道,他睡得很安心,身为忍者一向是二十四小时防备警惕,可他一旦在染月阁就能很安心,就连睡觉也会放下所有的防备。
她坐到床边,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黑发,伸到途中的手却遽然停顿在空中。犹豫了片刻,她继续伸过去揉弄,他的发质十分柔顺光滑,哪怕常日奔波在战场,他依旧保养得很好。想到这里,她突然一笑,什么保养得很好都是浮云啊,斑一向不把那些保养放在眼里,都是她一直在替他准备药膏护肤,不然他身上那些伤疤都能吓死人。
想到他常年奔波在战场,在生死之间交战,银蓝的瞳孔里划过一丝的心疼,心头也隐隐作痛。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阻止忍界不断爆发的战争?
对于战争,她是厌恶的,她害怕会因为战争而失去她重要的人,她在这个时代的羁绊不多,最重要的人无非也是斑。
如果斑出事,她非崩溃不可。
当初来到这个时代,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可后来愈来愈了解斑,她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护好他,陪伴在他身边。她心疼他,怜惜他所经历过的一切。正因为如此,她才要在每分每秒都陪在他身边,与他见证一切,支持他。
斑之后,会成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亦会成为这个忍界为数不多的强者!
她不敢忘记自己幼年时候读过的关于斑的历史,防的就是有一日斑会和柱间同归于尽。
她知晓,在那段成为强者的日子,他需要有一个人能陪在他身边。
然而,一想到自己在之后的某天会消失回到自己的时代,她的眸光渐渐黯然,口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悔儿无法保证自己能在这个时代呆的时间,可起码还有几年的时光才会回去,在那之前,她一定会好好珍惜及把握每一刻。
能在他身边,陪着他、触摸他,她已经满足了。
“斑,我不想只当你妹妹,我也不想你当我哥哥,所以我一直没有唤你哥哥。我害怕相处久了,自己会习惯性地把你当成哥哥来看待……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了解我对你的心意呢?”她把脸贴近斑脸上,轻声喃喃道,“快了,快了……等你成为下一任族长的继承人之日,就是我向你告知心意之日,而那一日,不会太远。我保证!”她已经在暗中策划好一切,只差最后几个步骤。
她知道宇智波田岛对她防的要紧,无所谓,她不在乎,她仅在乎斑和泉奈的安危。
而她明白,能确保斑和泉奈在宇智波一族畅顺无忧的方法就是斑成为族长。
虽然说宇智波田岛极有可能属意斑为下一任族长,但她要的,不是可能,而是万无一失,斑一定会是下一任的族长!
“我只要你和泉奈哥哥平平安安就好,那样就算我走了,也会安心。”
“斑,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回去了,你会为我伤心吗?嗯,我想你会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
“一谈起这事,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了。真傻啊,回去之后我要面对的也是你,有什么舍不得呢?就算舍不得,也是舍不得在我回去之后那段时间的你。”
“历史上记载,泉奈哥哥会死,你也会死。我真的好怕,好怕。可是这种事情又不能和第二个人提起,你知道我有多紧张压力吗?历史上只是简单的记录你和泉奈哥哥的生死,究竟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想改变你们的命运,可悔儿不准,他不晓得这样做会产生什么变化,我不能那么自私,但我一定会努力减少你们的痛苦。我想陪在你们身边,不管未来要面对什么,都有我陪着你们……”
悠伏在斑的耳旁,似是倾诉,似是低喃,说了一大堆的心里话后,心里轻松不少。她并不是要说给斑听,仅仅这样伏在他身边说着,她心里出奇的宁静平和。尔后,她渐渐困了,之后索性趴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会躺在床上,抬眸一看,斑就躺在她身边注视着她。那一双素来冷酷的黑眸更是潋滟又迷蒙,带着几分致命的(you)惑。黑色的睡袍包裹着他健美的身体,带子松垮地系着,露出古铜色的健美胸膛。
悠脸上腾一下热了,急忙别开目光,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红晕一片。
“悠,你脸红的时候真是太可爱了。”斑轻笑一声,爽朗的笑声如一把锤子,一下一下地直敲她心头,顿时心如鹿撞,脸更烧了。
她瞪了他一眼,红着脸坐起来,斑用手撑着头凝视悠,邪魅风流至极,语气中透出一股霸道,“说,今天下午之前,干什么去了?”
悠故作恼怒地道,“去,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为什么一副审问我的样子!”
他的目光紧锁住她,黑色的眼睛仿佛蕴含了一团火,十分执着,“说,干什么去了?”
她忽而诡异一笑说,“做贼去了!”
“我不是三岁的孩子,哪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去做贼?”斑哼了哼,极其不满她的隐瞒。“悠,我终于发现了一件事,原来你喜欢隐瞒我一些事情。”
“你现在才发现啊?不难得耶!”她戏谑地道,眉目尽是笑意。
他突然起身,恼怒地盯住她,“快说,干什么去了?”
“斑,我也发现了一件事,你这五年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你也是现在才发现,不难得。”他不冷不热地应道。
“斑,既然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你再问我也没用。”悠笑吟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呢,我答应你,我隐瞒的事情绝不会伤害到宇智波一族的利益,也不会出卖宇智波一族,满意了吗?”
“悠,我不是那个意思……”什么宇智波一族,他关心的是她的安危!
她反问,“那是什么意思?”
“我…我……”斑被悠那纯净的眸光看得十分紧张,那句“我是在关心你”竟然卡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他的性子变了许多,只要是自己在意的事情,就会异常执着,可一旦面对悠,他总能无意识地妥协。
“好了,别说这档事了。”她扯拉他的衣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斑,你快和我讲讲你在战场上又遇到了什么新鲜事,有受伤吗?嗯,我看是没有,我放心了。”
斑闷闷地垂头,心中思绪翻滚,一时没有专注在悠说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把霸道地抓过悠,疑惑地问道,“我刚刚在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和我说了什么?”
她笑了笑,“是和你说说话,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你没有听见就算了。”开玩笑,她说的话自然是不能让斑听见,不然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