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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别有洞天(二)

“别怕,是我。”黑暗里一个男音已经在床边响起,虽然看不清长相,但寒怜十分清楚,这声音属于夏侯麒。

“你怎么没去睡啊?”“呃……我想在这里喝杯茶。”被她一问,一下愣住。找了个自己多觉得别扭的借口,说出实话:担心她难过想陪她。又怕她想起那一幕,会伤心。寒怜没有回话,她也明白夏侯麒在回避什么。

但是她这一觉醒来后,明白了很多。小翠的死,是非常惨烈,但对于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起码是在心爱的人怀中慢慢地闭上眼睛。尘世的烦恼,是无穷无尽的。也许,死也是一种解脱的方式吧!

当心眼打开后,寒怜心如明镜。什么哀伤也换不回逝去的生命,相信死去的人,也不希望看到别人永远地为他们难过吧?只有好好地活着,开心的过,才是对死者最好的安慰。是吧,俊峰哥?寒怜决定要笑对一切挫折。

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我没事了,你也去休息吧。”夏侯麒笑笑,轻声说:“我不想回去书房,让我今晚留下陪你吧!好吗?”寒怜心跳漏了一拍。“嗯,我不需要人陪,你还是回去吧。”

“怎么不欢迎我?”等了一会,床头的人才诺诺的轻声回答:“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对不起!”夏侯麒知道了她的为难,大笑出声:“你想远了,我纯粹是想要陪你。在你没主动扑到我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如果是你想要的话 ̄我倒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寒怜在他还没说完,就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才没有呢!”

“那你现在还要睡吗?”

“呃,我现在睡不着了。”

“那我们去一个好地方吧?”夏侯麒抛下刚刚在烦恼的事,相陪寒怜散散心。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想也没用。

帮她穿上绣花小鞋,还有裘毛大衣,现在是冬天,外面非常寒冷。两人快步的向花园跑去。

“这么晚了,带我去花园干嘛啊?”

“别问,去了就知道了。”夏侯麒神秘地说着。

正说着,那个垂挂的瀑布出现在了眼前,月光照耀下晕染着美丽的水雾,四周的花草也在月光下争奇斗艳。

“哇……没想到晚上看更美丽。”寒怜轻声赞叹着,沉浸在无边的视觉体验里。

“这不是我带你来的目的。”夏侯麒拉起寒怜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前面就是瀑布了。”

“别怕,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来到瀑布前,夏侯麒神秘一笑,抱起寒怜向上跃起,一个飞身来到了瀑布的右侧。刚站稳的脚尖,又一下轻点,竟然……飞入瀑布。寒怜吓的紧闭双眼,不敢呼吸,深怕一呼吸就被水流淹没。

让她奇怪的是,刚才就看到自己马上要接近瀑布的,现在估计已经快要撞上山壁了吧?怎么还没有任何动静。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看见两人刚好落了实地。

“咦?刚才的瀑布呢?”

“你回头看看。”寒怜一下回过头去,现在他们就在瀑布的反面,这里光线暗淡,只知道是个可以驻足的地方。

“我们是穿过瀑布进来的吗?”

“是的,这是瀑布里的另一个天地。”还真像是水帘洞啊!

“可是我们不是该被水流打湿的吗?怎么好像没有感觉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一边说着一边向深处走去。寒怜真怀疑他是不是有夜视眼啊?这么黑都不撞墙的吗?“我刚才在接近水流时,用内力在身体周围撑起了气罩,所以我们才不会被打湿。”

寒怜点点头。没想到古代人的功夫还真了得,真不能不佩服啊……寒怜用自己的想象力,努力的构思着刚才的一幕。真可惜刚才就不该闭上眼睛,要不然自己就能见识到,轻功和内力的神奇魅力了。

正想得入神,一盏油灯亮起。接着,就是第二盏、第三盏,直到通体透亮,才算是停住了,眼前的景象让寒怜集中起了百倍的精神。

这是什么地方好美啊……悬浮着的一幅美丽画面映入眼帘,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穿梭在花丛间栩栩如生。寒怜觉得画面很熟悉,这不就是外面的花园嘛?还有那女子,也好像是曾相识。

啊——寒怜张大了嘴巴,呆愣的望向夏侯麒。“她是谁?我知道那并不是我。”夏侯麒笑笑反问:“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你?”

“因为我从来没穿过这件白色的衣衫。”

“是的,她并不是你。”慢慢地走到那幅画前,伸手抚摸着画上的人儿,再次开口说:“这是一种罕见的矿石,经过特殊的处理,成了现在你面前的这幅飘在空气里的画。它像琉璃却比琉璃更加光滑细腻,它像美玉却比美玉更加通透轻盈。

我请了最好的画匠,用了最好的色彩,把这一个画面保留了下来。画里的女孩,是我曾经的恋人,她叫若兰,你一定看出来了,她长得很像你。在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真的惊为天人,为什么两个女子竟拥有着同一张脸孔?她温柔善良,美丽清纯就跟现在的你一样。

当你刚嫁进府不久时,我看见你在花园里穿行,那一瞬间我惊呆了,甚至怀疑是若兰的重生。开始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控制的把你想象成是若兰。根本不能把你和几年前的样子联系在一起,那时的你刁蛮任性,在我住你家的那段时间,你总是有事没事的找我麻烦,新婚那天我真的决定以后再不理你。”

说着完全沉浸在了往日的回忆里。他走到一张白玉圆桌前坐下,拿起金漆包裹的酒壶,倒在同色的酒杯里,仰头一饮而尽。大概是为了压下心中的伤感吧!

寒怜借着他喝酒的空当,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她现在呢,在哪里?”夏侯麒苦笑一声,又倒了一杯酒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我不是说以为你是她的重生吗?自然已经死去了。”又喝了一杯烈酒,才开始继续叙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