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祭司随即点了河季穴道,然后向身边的一个黑甲军将领投诚。
黑甲军将领大喜,命人将河季和那祭司到清娥三姐妹面前。
玉芝天真笑道:“你们愿意投降?”
河季低下头,默然不语。
而祭司看着这个十六七岁的,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小姑娘,连连点头求饶道:“愿降、愿降!”
玉芝的脸,突然晴转多云,她哈哈大笑道:“听说副教主对你恩情不小哦,你怎么还愿意投降我们啊?”
祭司只好说:“河季和他哥哥一样,这种人多行不义,自取灭亡!而我,则愿意从新做人,改过自新。”
玉芝对左右战士挥手道:“我才不信这种无耻之徒的连篇鬼话!将这两个人都拖出去,火刑处决!”
被拖走前,祭司哇哇大叫了一番冤枉。
而河季依旧一言不发,忽然,他抬头看了玉芝最后一眼——她依然笑得天真而烂漫。
只是,河季突然感到,自己浑身如冰镇千年般寒冷,因为,这个小姑娘非但不天真,而且心狠手辣得和她奶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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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威胁项都的一个敌人解决掉了!为此,城中张灯结彩,举城欢庆胜利。
举行大典用的编钟也被搬了出来,它由大小不同的扁圆钟按照音调高低的次序排列起来,悬挂在一个巨大的钟架上。
一个巫觋用丁字形的木锤和长形的棒分别敲打铜钟,发出不同的乐音,演奏出美妙的乐曲。
在编钟的伴奏下,一群红衣巫觋跳起了场面宏大的盾牌舞,以感激神灵。
项都城主府的大厅中,清娥三姐妹一齐端起酒樽,向语琳祝酒。
西王母也自言自语地说:“语琳对敌手的把握,远远超出了我的孙女们……哎……”
酒至半酣,语琳对西王母说:“城主,我想问您一件事。”
西王母故作慈祥地笑道:“问吧。”
语琳小声问:“我的蓝颜知己,韩逍……您可有他的消息?”
西王母突然纵声大笑:“他是逐日王的人了!现在天下,谁不知道他和太阳郡主的婚礼已近在眼前?你还问他干什么?”
晴天霹雳!
“啪!”语琳手中酒樽落地,滚转数圈才渐渐停止,鲜红的澧四处流淌。
她不住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韩逍不会背叛我的,不可能的!”
西王母冷笑:“这个天下,为了权利,什么都有可能!他为什么不能背叛你?”
语琳默然无语,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好一会,才勉强将涌到嘴边的血咽了回去。
她抬起头来,脸上毫无血色:“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