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今天下荼毒,纲维弛绝。此乃英雄竞取自由之秋,烈士立功报国之会,不可不勉!
即日望天下豪杰,能各整义兵。布告天下,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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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炎恩”。皇宫御书房。
东皇太一平静地跪坐在案桌之后。
东皇痕手操一份《讨皇檄》绢书,在他父皇面前来回踱步。这位“冷郁太子”的英俊脸庞,此刻看来,只怕更冷郁了几分。
终于,东皇痕看向了东皇太一,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好个临武城主‘句芒’。
当初父皇念在和他娘亲的情分上,没有杀他,任他义父‘烛龙’把他养大,还让他继承了他那个垃圾老爹的城池和爵位。
如今他居然毫无感激,反乘天下不安之时,想要兴风作浪,真是让人气愤!”
东皇太淡淡一笑。
东皇痕继续说下去:“其实父皇您和文夫人的故事,天下皆知、感人至深。
当初,父皇的第一任皇后,也就是我和霜儿的娘‘姜夫人’死后,父皇三年不娶。
直到,您认识了文夫人……她温柔贤惠,只可惜嫁了自以为是、粗鲁无礼的句谦。
是的,您和文夫人是私通了,但那又怎样?父皇当时是准备让文夫人甩了句谦,娶她为后的。
但句谦却狂妄地起兵了!
死,是他咎由自取的。
而父皇为了文夫人,不惜放弃皇位;文夫人为了父皇,也不惜自刎牺牲。如此感情,除非是草木,否则,谁不感动?
文夫人死去五年后,父皇娶了‘渝夫人’,但这个女人野心勃勃,和她的家族欲图篡位。
最后她失败了,当着您的面自刎了。
再看看这檄文上,那个句芒,简直说得就像是父皇强暴了他娘一般,哼!”
东皇太一以手撑头,脑海中,不知为何又浮现出了文夫人那妙曼的身影,一袭白衣,不施粉黛。
以及文夫人临死前的说的:“陛下,请您以天下为重!
如今我夫君为您所杀,我如果再嫁给您,那就是个无情无义的贱人,你我也必然要被天下所唾弃。
既无缘兮,何再见;梦遥远兮,何誓言。今生情兮,水无痕;期来世兮,续前缘……”
“痕儿,算了……别说下去了。”东皇太一向东皇痕摆摆手。
东皇痕将那檄文捏成一团,扔在地上:“父皇,我是真地气不过这种鼠辈在那边满口胡言。
您再看他写的其他内容:当初父皇的哥哥欲加害于您,您杀他无可厚非,怎成了篡位呢?高辛、子锥、史皇等大臣,哪一个不是野心勃勃,难道父皇还要等他们先动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