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凌轩点头,道:“臣今日还有一事相告,臣弟妇馨宁原与徐夫人奉旨于下月初六入宫探望娘娘,不巧现有孕在身不便入宫,故托臣向娘娘告罪。”
“真的!”我闻言喜不自禁,道:“馨宁姐姐如今几个月了?”
“回娘娘,两月有余,不足三月所以不宜四处走动。”凌轩看上去也甚是高兴。
“那就烦你转告馨宁姐姐,我改日向皇上请得旨意便去看她。”说着忙吩咐茗儿去备下贺礼托凌轩带与馨宁,心中一时间亦喜亦忧。喜的是馨宁就要做妈妈了,而我亦快升级作了孃孃。想那刚刚出生的小婴孩该有多么可爱?忧的是自己的身体,若是这虚寒之症老不见好,那我何日才能与保元有个自己的孩子,念及此心底更有一层说不得出的担忧,想我这离魂占了的身体,可千万别有什么排异之象才好……望着凌轩告退我愁肠百转,不得消解,懒懒歪在贵妃榻上望着花窗发呆。
“蕊儿!蕊儿!”保元寻我之声一声高过一声。
我心中不爽,无精打采的应着,“孟郎,今日又偷懒啦?”
他却一脸的兴奋,也不理我意兴阑珊,辩道:“蕊儿曾说在某个国度,上至朝臣下至百姓,每隔五日便休息两日,七日便是一个周期。那国人一周休息两日,而我大蜀官员沿袭唐制十日一休。今日百官洗沐归谒,我这个做皇帝的休息一日回家陪我娘子不好么?”
“油嘴滑舌,孟郎几时变了个人?”
“嘿嘿,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偏我娶了个又刁又滑、伶牙利齿的小女人,自然……呵呵呵……”保元一脸理所应当。
“好啊!今日便让孟郎尝尝小女人的厉害。”我起身,执着宫扇去拍他。
他见状故作惊恐,嘴里乱嚷道:“不好啦!谋杀亲夫啊……护驾、护驾……”
我闻言急道:“好哥哥,快别乱喊呀。”作势去捂他的嘴,嗔道:“你看窗外梁守珍那惊慌地样子,待会真把羽林卫喊来了,难不成你想我被他们五花大绑不成?”说着剜他一眼,却又撑不住笑出声来。他笑着过来揽我于怀,鼻息吹得耳根痒痒的,淡淡馨香沁入心底,只觉心中阴霾霎时全消,如斯沉醉!
“一时笑闹倒忘了正事。”他含笑牵着我出了重光殿。
“孟郎这是去哪。”我们上了车辇。
“苑东!”他只回我两字,故作神秘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