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山脚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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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除了学习,花店工作,电脑学习,我都还要顾及姓方的学习。他现在在军校里成了中心人物,炙手可热。我仍旧平淡地出奇。陆阳偶尔出现,但仍旧是忧郁的模样。我甚至于有拉他去花店里帮我打杂,以便排解他心中的烦闷。想到这个三四月份,也是老家播种的时候,我会常长打电话给大伯,问及家里的事情。大伯的声音听起来又宏亮了许多。

想到大伯,我就常向陆阳提起我那个硕大的家,却没有人照料着。当他问起我的家人的时候,很讶然我的父母离开了很多年。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我很想他们,也很羡慕你。

头一回,他对这个问题沉默了。

陆阳很喜欢和我在花店插花,招待顾客。燕姐很高兴有这样的帅小伙免费帮衬她的生意。大概是美男效应,来买花的女士居多了。燕姐的生意总是在周六日显得很旺盛。她一高兴,就说要给我涨工资。

应该要赶晚上学电脑课,燕姐不得不放我们走,但她很有准备地给我们做好了晚餐。几餐一汤,就那么简单的一个四方桌,三双碗筷,我莫名地感动至极。燕姐,她并不只把我当员工,而是当朋友。

晚上陆阳送我到网吧,我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苏静。他仍旧是打他的游戏,并不理会别人。苏静坐在他旁边,也开始打游戏,他瞟了她一眼,没说话。女网管则被我一个人霸占了。

等发现了苏静不坐在我身边便诧异地四处搜寻,偏着脑袋看到她正默默地注视着玩得正起劲的陆阳的眼神,我的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却捕捉不到那种念头,是什么?

陆阳送我们回到校宿舍。我先走,发现她没有跟上。回头,她仍驻足观望离去的车子。我唤了她一句,她这才走了过来。我忍不住好奇地问她,“你迷上打游戏了么?”

“没,没有。”夜色和朦胧的走廊的灯光,看不到她脸上表情的变化,也许是有些惊慌失措,也许是有些羞涩。只能从声音的颤抖和慌乱中听出丝丝来。我以为听错了,也许是多想了。我很不解,“那你为什么不学电脑了?”

“哦,在公司的时候同事们有教我一些,所以我……”她解释着,“我看陆阳总说要人陪他打游戏,所以我就……,你介意了么?”

我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我为什么要介意?你想多了吧。苏静,我只是看你不和我一起学,有些纳闷罢了。千万没落下这个学习,它很重要。你明白的?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这些时间这么忙,咱们都没好好聚聚?你现在怎么了?”

“我挺好。”她边走边说,不住地用手摸着耳朵,脸庞。那是一种焦躁不安的表现。她心中是不是藏了什么事情?我不得不逼她说,“你应该信任我的,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么?你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她惨笑,在这灯光下居然有些不现实的美。“公司里的人知道我是陆阳介绍来的,对我的评价有些异然。这也没有什么,我不介意。我要学习他们的工作,并努力地做好,可有时候她们并不想教会我。我一个人弄不懂,总会出错,出了错就会被骂。风雪,如果你在就好了,我就不会……”

“这事不是很低调的么?”原来她在公司上班也不是很开心。但这种明明是保密的呀。怎么弄的人尽皆知似的?她啜泣着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顶不住压力么?”我问她,“如果顶不住,就不做了吧。”天天被骂,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猛烈地摇头,“不行,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无论是受到什么样的评价和待遇,我都要好好珍惜陆阳给我的这个机会。我不能,真的不能失去这些。虽然我自认为很清白,没有他们口中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关系。查他们都不相信,我和陆阳是清白的!”

讶然于社会上对这个绯闻的传闻也是如此之快,舆论压力重重。嘴在别人身上,又能封得住几个,又有什么能力去封?若是我,便不在乎这些。可还没等我说,她又幽幽地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这就不明白了。我要的都没有。我的一段童年记忆里对父母的印象已模糊不清,十来年没有她们的消息,甚至于差点就埋没在山村里,如果没有姓方的支持……

“你有大兔,有陆阳,还有方洛哲。”她道,“虽然你没有父母,可这都好过我的父母!我恨,我无奈,我为什么有这样的父母!可你呢?你却是幸运的。如果你没有大兔,也许童年就会没有玩伴。如果你没有陆阳,或许今天还在校园一角默默无闻;如果没有方洛哲,你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是他们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恰如其分,才改变了你的命运。我羡慕你,能遇上他们。”

我傻了眼。

和方洛哲的信件越来越少,电话和短信越来越频繁。每天都是他问我吃饭了没?在干什么?我会将学习近况及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他,让他分析分析。我们聊的时间并不多,彼此都很忙。但只要听到对方的声音,都很满足。有时候想开口问问姓方的些什么,终究没说出口来。周六日,陆阳陪我在花店里照顾生意,忙得正是不可开交的时候,燕姐提醒我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我一手拿着一枝玫瑰,一边手忙脚乱地掏出来接,“姓方的?你怎么现在打电话给我?”按正常这个时候,他在天空里训练。

“今天休息。我有个事要你帮忙。”

“哈,你有求我的时候了。哼哼,先把代价给我描绘描绘!”

“请你吃饭。”

“这,看起来还不错。说吧。做什么?”

“帮我包一束玫瑰花,要11朵。”

“你想干嘛?送谁?为什么要在我这里包?”

“别乱想。你包好后,送给门外的一个帅哥。他要拿来送给心爱的女人。”

“你——姓方的,你吓死我了。真是的。你要有个什么外遇的,先招呼我,不准这么吓我。”

“好,没问题。赶紧包。”

听他的,熟练地抽了十一朵最好的含苞待放的红玫瑰,仔细认真的包束起来,看到自己满意地结果这才把手机拿起来告诉他,“包好了哦。要写便签么?”

“让他自己写吧。附上一张就行。赶紧送过去。”

我屁颠屁颠地拿起花束,绑上丝带就往门外冲,撞到陆阳,他诧异地看着我,“急什么?”我笑笑没说话。可到了门口,那个身影,就算是在旋身的那一瞬间,我的泪就奔了出来,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怕一眨眼,这些幻影就会消失。这睁久了,眼角一酸,一只手捂住了唇。

他优雅地向豹子一般无声无息地走过来,拿过我手上的花束,掏出里面的便签,用随身带的水笔开始刷刷写起字来。“多少钱?”他问旁边的燕姐。付了钱,把便签插入花中,把花递给我,“生日快乐,冷风雪。”

我又笑又哭,或者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今天是我的生日!天啊,连我自己都忘了。忍住泪,接过花,扑到他怀里。他紧紧地抱住我,让我感受他身上穿透过来的温度,倾听那颗沉稳的心跳,也感受他给的疼痛。他的思念,他的爱情。

燕姐的餐桌上,变成了四副碗筷。我和燕姐在厨房里忙碌着,姓方的和陆阳在店子里。等我们做好了饭菜出来的时候,居然店里的生意好得出奇。也难怪,两大帅哥鼎力相助嘛。

燕姐就像我的妈妈一样,宠我,不让我做重活脏活,还把我赶出厨房,看到桌上一个漂亮的生日蛋糕,有些哽咽。大伯的电话来电,祝我生日快乐。原来他们都记得,忘记的只是我。头一回在外面过生日,却有着更多的感动。这一心动,哭得稀里哗啦。接完电话,看到姓方的,视线都没有办法从他的身上移开。他看起来又削瘦了些似的,不如我这般健康。头发又剪短了,黑黑的皮肤。远看起来像根竹竿一般。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校园里想事想多了?还是不待见自己的身体?抽回神来,拿起便签,上面只龙飞凤舞地写着,“生日快乐。方洛哲。”

小样,谢谢你!

吃完饭,切完蛋糕吃掉,陆阳说有事先走了。燕姐也早早地关了店门。我和方洛哲,开始压马路去坐车。想过要早点回校,但他怎么办?好说人家那么赶过来陪我过生日,又不想离开他。我纠结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不说。他的大手牵着我,在路灯下拖长了背影。这个景象,好象在梦里出现在百千回似的。他真的来了,来得有些不现实。我捏了捏他,他没反应。肌肉干硬。我不死心地掐了一把自己,好痛!呲牙咧嘴地叫起来,“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傻丫头。”他笑,“你在嘀咕什么?我难得有假期,又正巧是你生日就过来了。你别给我三心二意呀。”

“我哪有三心二意!”我白眼于他,有事不能和他说那以后怎么办呢?想通了,就没有什么顾忌,“我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真是让人郁闷得很。你能来,我很开心,只是我在犹豫,要不给你间旅店住上,我回宿舍了!”

“干嘛,想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他道,“你就这样做东道主的?生日过完了,也能不这样呀!反正我们又不是没在一个住过!你干嘛多费周章地回宿舍去?怕我了?”

“谁,谁,谁怕你!”被说中内心,有些窘迫。眼神都不知道该哪里放才能安心。他就大笑,“我保证现在的我肯定坐杯不乱。难得有个假期,你不会想把我赶跑了吧。”

“可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样的惊喜,给多了我会受不住的。”我的心儿跳得厉害极了。

“这个也要提前打报告了么?”他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为难,“惊喜是什么?就是要有这样的效果!自己的生日都不记着,还训我呢!谁不盼着我来?我的行动还要向你打个报告批准了才能来?”

“好,好,我错,我错了!别以为我是谁谁谁了,都把你捧上天似的。”我哼哼几声,为自己的先见之举感到得意。他来我也不会躲着他,没必要弄得一惊一乍的,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他抿起了唇不语。

扑入鼻中的来自他身上淡淡的药味,不由得皱起眉头,“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假?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么?还是来调查我的?”

“陆阳确实不错。”他搂紧了我反而顾左言右,用力证明他的存在,“好兄弟,这么照顾我的女人,以后我好好谢他。”他不答却说这样的话,心里难道还是在意他的存在么?我顶他,气他,“陆阳是个不错的人,没有他,我现在的生活可不会这么充实的。你不信任我!”

“我会把你学习的钱都付给他。他能负担的,我也能。”

“那我岂不是又要欠你一笔钱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以前小有存款,富得流油。行了吧?欠我的,当房租抵了好了。”

“你压根就是个纨绔子弟!哼哼!也行。你说的哦。这样一来,我也不觉得受他恩惠了。”

“好了,再说他你就把他和我扯到一块了。不提他。”他皱了下眉头张望,很快又恢复了神色,道,“我们去找住的地方。”

我惊讶不矣,“怎么的,你还真想——”有些羞愧不矣,他这家伙不会是猴急了吧?还没有嫁给他呢。连婚都没求过的猪。他揉搓着我的发,大笑,“我后天下午才回校,今天晚上东道主总得给我安排个住处吧?不过,我建议你是留下来,因为,我有伤在身,什么都做不了。”

“你受伤了?”难怪闻到了一股药味,也不见附近有什么药店。这个消息让我心惊肉跳不矣,“伤哪里了,给我看看?”

“手臂,右腹。”他深呼吸,胸膛起伏,坚毅的脸庞不禁露出一丝无奈,“在实战练习中操作不当导致受伤。”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汗毛倒竖。为他紧张担心到无法呼吸,现在能活生活地站在这儿实属不易!作为了一个军人,时刻都要面临着死亡的危险,现在,将来,说不定哪天我就要再次听到他受伤的消息。不要,不要!“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责备,却又不忍心,声音轻柔。

“我保证,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举起手发誓,“军区总院让我静养一段时间,我跟罗教官请了假,出来找找你。很久不见你,来瞅瞅你肥了没。”

“我肥了对你有好处没?你先看看你自己吧,比上次好像又瘦了些!是不是你们那太穷了,没饭给你吃?没汤给你喝?你下次不给我增肥十五斤,别来见我!

“十五斤?你当是养猪啊?”

“猪,不养你!那你继续变成瘦肉型猪好了!”

“营养就够了,长那么多肉影响速度训练。”

“你还有理了!”

“你有理,你大姐!哎,好疼。”看着他捂着下腹,我便拿他没辙了,唉声叹气地问他,“又疼了?带药了没?老实交代,你除了受了这次伤,还有受过伤么?”以后都要做好心里准备,谁晓得下一次?天呀,不敢想象下一次。

“出来得急,没带。以前都挺好,安全做得到位。这次是安全事故。不能再有下一次的。”在我的虎视眈眈下,他看起来也不像说假话的样子。我偷偷地嘘了口气,突地又问,“那在学校有多少个女的?”

“男1245人,女40人。”干嘛呢?

“你——”我欲言又止。

“数据报告上这么写,我记下来的。至于那40人的面孔,一个没留意。”他能不懂?以前花花公子游戏人生的,挺有经验的吧?我就不挑那么白了。

“我没说不让你留意。也不限制你的交友自由。像你这样的身材和脸蛋,不迷倒两个怎么对得住你的魅力呢?天生就是副招蜂引蝶的样!想和谁做作朋友都是你的权利,我只是,只是——”

“别这么自相矛盾。”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起。大兔也打来电话给我祝生日快乐。我瞟了一旁的他,甜甜地笑了。

这电话刚挂不久,又响了。还真是热闹了,难道大兔还有话没说话?掏出来看,却是二新。

简短地说了几句,都没让我好好问候一下,他就挂了。对着手机,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臭二新,贺电也没有一点诚意!”姓方的捏着我的脸笑我,“笨蛋。记着你的生日的人多的是。”我追着他打,“再骂我是笨蛋,再说再说!”

电话再次响起,他挑起眉,偷笑着看我。看来又是一个来祝贺生日快乐的人了。我瞪着他,却发现是苏静来电。电话里她的声音软软地急切至极,“风雪,你们在哪?”

我瞄他一眼,甜甜地说,“我和姓方的在一起,他今天过来了。”

苏静说,“那你们不来上电脑课了么?”

啊,这事早八百年的给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今天的忘性这么大呢?想到这儿头都大了。“天啊,我忘记了。苏静,我去不了了。”不能丢下有伤的姓方的一个人在这里。

苏静哦了一声又问,“那陆阳呢,他来么?”

“陆阳?他早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不去呢。”他要去哪,从来都不跟我报备的。也没必要。

苏静说,“你们都不来,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仿佛看到眼前浮现出一幅她孤独地坐在电脑面前的景象。心有愧疚,但也不得不重色轻友一回了。

“那你一个人好好学吧。不是有老师在么?让她陪陪你先,我,不能过来了。对不起了。”

“好吧。”

“苏静?”方洛哲知道了她和二新的事情,我点点头将她最近的情况告诉了他,“你说他们还有机会复合么?”他沉吟了一下,“说不准。我估计二新他是不会再接受苏静了的。”

“二新可喜欢她了,怎么会呢?”我疑惑不解他的心理。难不成等苏静回心转意的时候,他会选择放弃?现在拼命争取,不就是为博得她回心转意么?“我希望他们能回到从前。他们很相配。”

“那是表面。”方洛哲道,“你想想,她曾经就疏远过他一次,因为父母的压力又跑到他身边,现在又因同样的问题离开他身边,只要是外界的压力,就能迫使她离开。二新只是个码头,而且是个只能避小风小雨的码头。除非他改变,否则也只能平凡地找个没有大风大浪的人家生活。”

“谁不生活在外界的压力中?她也是没办法呀。”我很不理解男人的思维,尝试着替她辨解,“二新付不起学费,苏静的父母全盘否定二新,并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能怎么办呢?暂时放弃二新,先学业有成,再去找二新,也许……”说到最后,我居然有些心虚了。如果我是二新,我会接受么?

“等翅膀硬了,还会来找当初贫穷稚嫩的爱情么?”方洛哲唇角边现出一抹怪异的笑,“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合不合适。他不合适她,因为他没有钱,没有他父母想要的一切,他们贫穷的爱情,经不过这样的风浪。二新现在唯一想改的,就是他的能力。”

“所以他去大姐那里找工作?”

“闯闯天下,练练胆子,长长见识,开开眼界,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怜的二新。我希望他幸福。你不知道,小时候啊,我们村里有个小女孩叫‘笨珠儿’,可喜欢他了!追着他倒处跑哦。现在提到她的名字,他都有些怕得要命。谁才会是他的真命天女呢,如果苏静不是,呵,那希望真有一个不再让他受伤的人了!”

“哈哈。”他笑了起来。远方的二新,希望你能听到我们的祝福。

说完这事,心里也宽心了不少。我挽着姓方的手臂,把脸蹭在他臂膀上,寻找他身上一个合适的依靠,没来由地内心满足。他边走边问,“零用钱够不够?”我点头,他又问,“上课步伐跟得上不?”我又点头。他又问,“缺什么少什么不?”我点头,又摇头。他牵起我手,进了专卖店。

这让我想起他曾经带我去买鞋的?寰衷诨估谀俊N叶砸路佣济挥惺裁雌肺叮瓷狭耍苯油疑砩弦话谂蛄耍?br/>

提着一袋两袋地出门我就心疼地念碎碎,“这两套衣服就去了我一个月的工资呢。我真不懂你,你不是说你是穷小子么?你又说你富得流油,到底哪真哪假?你还要供我读书么?那么大的压力了,怎么还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我可告诉你,你可别想再拖我进去——呃——”

我再度被迫买了一双鞋才出来。气嘟嘟地不理他。他对我可以理解,但可以用很多种方式呀,非得花钱,真是太过于现实。难不成以为用点钱就能收买我?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想说他,又怕触动他的伤。他倒也是很自觉地,什么东西都他提着当个搬运工,我拿着那束花,闻着花香才能消散些闷气。每次生气,都是这样。他会默默地跟在后面,任你把气生完了,他才拖着我进了酒店。

一个房间差不多三百块。他二话不说的就订了。我瞪目些舌之际,已经被带到了房间。相过要回宿舍,但这地方离得远,且现在也没有车坐了。他有些洋洋得意地样子。可他受了伤,没有什么危险性。更何况的是,他一沾被子是呜呜大睡去了,哪还会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