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表上盾,慈云庵的规格,比起峨嵋山的峨嵋道院,相去天壤,简直不成比例,也由于这一原故,慈云庵在一般人眼中,委实是微不足道,而且,慈云庵只有几个已入中年的女尼,绝非年轻貌美的苦命少女。半日里庵门经常关闭,也不见庵中人出去化缘,尘世滔滔,象慈云庵这种苦行清修的小小庵堂,有谁去注意呢?
但事实却不如此,庵中避有秘室,室内别有洞天,前夜三更后,这入迹罕至的荒山避野里,经常有轻功高明的夜行人出入。
三年以前,慈云庵的名号在江湖中,端的是闻之色变,也令人心动神摇,提起了“慈云庵”的三音妙尼,谁也得目放奇光,心痒难煞,但却流着口水,口是心非地骂声,,好个不要脸的****!或者伸伸舌头,缩缩脖子,叫声,好厉害的要命女菩萨。
可是!三年前的最后一天,慈云庵突然变了,不管白天或夜晚,有不少提刀挂剑的好汉们出入,庵中的七八名中年佛们女弟子,更少让人看到了,此后一年多,慈云庵象一个步入暮年的孤独老女人,日渐衰颓,只有斜阳冷月,伴着她度过了多少茫茫的黄昏,多少温温的长夜。
经过了看似短暂,却无比漫长的两年,慈云庵又是一个变,变得恐怖而阴森了,大白天,凡是接近这儿三里附近的人畜,会突然无故的失踪,在夜间,这一起伏不定的山冈和幽林,经常有鬼火乱飘,厉声时起。令人毛骨惊然,动魄惊心。
这一来,慈云庵更加冷落,更为凄凉了。
你要是在建昌府打听大西门外慈云庵的消息,准有人恐怖地摇摇头说道:“老表,那是个鬼地方,除了鬼,你不会看到什么。”
文俊没向人打听,他已经知是成就堡有人在那儿盘踞,而且三音妙尼在相处中,已将慈云庵的位置告诉了他。
这天他在大西门客店中住宿,白天里暗探去向,入夜在房中行功练气一个时辰,在这一段时日里,他练功比在峡谷随恨海狂人练时更勤,进境十分神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功力进步甚快,所以练得更苦。
二更未,大西慈门云庵的荒芜小径上,有几个夜行人分头并进,目的地都是慈云庵。
最先赶到的是文俊,他穿的褐色的夜行衣,腰带上插着天残剑,肋下是悬着的宝囊,没有由帕缠住头发,马马虎虎地打了一个发结。
穿起夜行衣的他,端的是挠臂笃肩。浑身都是劲,显得万公雄伟魁伟,谁相信他是个未届弱冠的大孩子呢?
他自己命名的“幽虚魅影”轻功,展开后端的快如鬼腔幻想,疾如闪电,十里地不需半盏茶时,真是快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