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温习功课效率高吗?”韧哥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边喝汤边问我。
“在学校可以跟学习好的同学取取经,自己再多下点功夫吧。”
韧哥吃完了,拿了东西上楼。我把碗筷全部放到水池里,洗净擦干,又放回橱柜。韧哥已经换了衣服,在客厅里看电视。
我回到卧室,取了早已备好的东西,又到吧台拿了瓶红酒和杯子,走向客厅。
韧哥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叉着搭在茶几上。我也坐下来,将红酒倒出,递给韧哥一杯。电视似乎很吸引人,韧哥好半天才转过头,看了眼我手中的酒没有接过去,我拿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放到茶几上,把手里的东西推到韧哥身旁。
“这里是玛索一年多的账目和我写的一些心得,还有玛索和这里的钥匙,请你收好。”
韧哥斜了眼那包东西,又转回电视屏幕,道:“什么意思?”
“韧哥,分手吧。”
韧哥拿过一杯酒,是我刚喝过的那杯。慢慢地,嘴唇贴上了杯壁,点点地倾斜,睫毛帏幕般落下,仿佛那杯里装的不是酒而是醉人的蜂酿。
“最后的晚餐呢,怕是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
韧哥放下了酒杯,看向我时还带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是冷的,因为此时,他的瞳孔像是内里冻结成块的水体,笑意只是那浮在表面勉强的流动。
他记得,他还记得……那么他记不记得他说过同样的话呢?
然而,说过又怎么样,现实就是现实。
“那就当我食言了吧!我今晚先搬回宿舍,等我找到房子,余下的东西我再过来取。”
“就这么走了?戴着属于我娄家的东西?”
我起身,脚步刹那收住。
它见证了我的依恋,见证了我的感情,见证了过去的美好,他要把它戴在别人身上,那可不行。
“丢了,洗澡的时候顺着水冲走了。韧哥那么有钱,也不差那么一点,再做新的便是。”
不敢看韧哥,我压下心里的万千思绪,只留下畅快,除了畅快还有一大片的空虚。
“没有人耍了我娄韧还能若无其事地走开,尤其是女人。”
我转身,韧哥的面容绷得很紧。两张照片飞到我脚下,我弯下身捡起,一张是龚兆霆搂着酒醉的我,另一张是公车上龚兆霆吻了我。
我该做何反应?原以为对他表白了心意,他至少该以诚相待,可他呢?
“你认为我跟你分手与照片中的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