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觉得有人把我抱起来,是韧哥回来了吗?有汤喝,我咕哝着,又沉入梦乡。清醒之前,额上一凉。
我坐起身,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跑到餐厅一看,汤已经一滴不剩,开心地转了两圈,又马上停了下来。
会不会这是我最后一次熬汤给他喝呢?
中午休息,娟子妹妹从家里寄来好多照片,还有一些她们当地的土特产,娟子叫我们过去分一些。到了上课的时间,娟子先过去了,我也正准备走,晓菲叫住我,说有些话想跟我说。
“离开全向瑞,你很快乐吗?”
宿舍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坐在写字台上,晓菲靠着窗边的暖气站着,身影略显消瘦。
我淡笑道:“我一直都很快乐。”
快乐要看各人的定义。以前我觉得,能跟海成在一起,做什么都快乐。刚跟韧哥在一起时,觉得做爱就是最快乐的事。现在,他能喝我煮的汤我就快乐得很。
快乐其实很简单,可是越简单却越容易失去,一种疲惫的无力感蔓延全身,我想要的我不想要的通通都抓不住。
“应该说你更喜欢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又唱的是哪出啊?为全向瑞鸣不平?她会不会有点迟钝?我不答话,只是看着她。
“这几天大伙都看见了,那是你学校外面的男人吧?你伤害了全向瑞还不够,现在又去伤害兆霆,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看来,龚兆霆对我有意的事她知道了,是她自己看出来的还是龚兆霆告诉她的?
“就算我过分,也轮不到你来问吧?”
晓菲的手指扣着暖气边,指关节弯到了不可思议的弧度,漂亮的脸庞微微发白。
“我和兆霆还会在一起的。”她的语气有些忧伤,“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他对你不过是一时寂寞,为了气我罢了,你也不要想把他当全向瑞一样的耍。”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祝你成功。”
她可真是奇怪,明明是她先跟别人跑了甩了龚兆霆,那么想跟他再在一起,有这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重归于好,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晓菲见我背上背包,走到我身边说道:“你一直都跟那男人在一起吧?我已经劝过兆霆了,他不会喜欢你这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孩的!”
水性杨花,她要是这么说陶昱,陶昱会不会把她的头发都拔下来?
“我再怎么水性杨花也比不上某些人,带着个男人跑到男朋友跟前耀武扬威厉害呢!”
虽然我不在乎,不过也不能白白收下这四个字。这下没词儿了吧?晓菲抖抖嘴唇,半天才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笑笑道,好,您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