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机会吗?你不是已经把我打回原籍了吗?”龚兆霆靠回去冷笑着。
我诧异地看向他,他将头转向别处。
呵,韧哥……只有这样做你才能放心吗?
“祝你早日康复,再见!”
我站起身朝门口走去,龚兆霆叫住了我。
“为什么你不认为我会喜欢上你?”
“因为那对我没意义。”
转到楼下的外科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我打了辆车去了市郊的一座寺庙,买了把香烧上,我在佛祖面前跪下。
是我让韧哥变成了这样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龚兆霆的腿怕是再也打不了篮球了吧?他才二十一岁,漫漫人生路从此就要拖着一条跛了的腿走下去,这是怎样的残酷?
他不该做戏,不该想要利用我,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可我不能把这都归咎于他的自作自受,如果我们没有相识,如果我们相识了没有韧哥的存在或者我没有跟韧哥在一起……唉,到底是谁错了?
道士进来催了好几次,我仍是跪在那里,青烟袅袅让我的心安静了不少。
“知道了,我这就离开。”
又有人走进来,只是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了我旁边。
“跪了一下午,不累吗?”
从医院出来,我就看到了他的车,一直跟我到这里。
“我在跟佛祖求一个答案。”
“求佛祖倒不如来问我。”
我仰头,韧哥负手而立,目光看向眼前的佛像。揉揉膝盖,我站了起来,望着远处。夕阳的余晖下,远处的房顶被罩上了一片金色。
“你舍得给我答案吗?”
我淡淡地问着,他在身后不做声。
“这样整治他,你心里舒坦点了吗?”我微笑地说道,“断了一条腿呢,你可真是作孽啊,韧哥!趁着在佛祖面前,还不赶快忏悔忏悔,免得损了太多的阴德下辈子不好投胎。”
韧哥转过身面向我,面色阴沉。
“其实你相信我跟他之间没什么,对不对?不然他现在就不会只是断了条腿了,他只是倒霉地成了你的撒气筒。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想得彻底点儿?你那么喜欢找人跟踪我,怎么不去调查调查是谁告诉我的?”
“没有必要,反正我早晚也要跟你说。”
“早晚?早晚是什么时候?是不是等到明天你要跟乐青结婚了今天才记得通知我一声?你说乐青不是你的女人,你说你和乐青只是好朋友,你说那晚你们什么也没发生,我信你。可是你已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维护她,你意识到了吗?我不知道现在我应该站在一种什么样的位置与你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