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算是一种偏执吧?晓菲认为我改变了她的人生,是我造成她的生活这么悲惨。如果说龚兆霆的伤要我负上一些责任,我没有异议,甚至说那之后晓菲的不快乐,我也没有异议。但是离开学校以后的种种与我无关,那是她的自甘堕落。
医生说我的头没什么事了,可以回家静养,但泽诺坚持要我在医院养到彻底康复为止,并说所有的费用公司予以报销,我便又安心地住了几天。陶昱来看我,我问她有没有见过晓菲。陶昱说,那个疯子,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你倒是挺念旧情的,说句心里话,你就一点不恨她?”
“她已经把自己逼疯了,这也算是惩罚吧。”
我拿出了一支还没凋谢的康乃馨,把花瓣一片片地撕下来。
真希望人的心也能这样一层层地拨开,看到最真实的地方,比方说,那个栗色眼睛的男人,他的心是不是也是栗色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不踏实啊。那天他一打岔,我都忘了问事情后面是怎么处理的,这些天他也不露面,等出了院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我又在医院休养了两天才出院,陶昱陪我回去公寓收拾了一下,我便去公司报道了。
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秘书说泽诺出去了,让我进去等一会儿。才坐下,泽诺打电话来说让我在他的档案柜里找份文件,带到欧蒂假日酒店去。
在档案柜里找了几圈也没发现泽诺要的文件,我打电话过去,泽诺说看看他的抽屉里有没有。打开抽屉,文件就放在最上方,我拿了起来。几个文件夹下面露出一个相框的边角,什么照片要藏在抽屉里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小心地抽了出来。
那并不是什么照片,而是一张素描。画中人侧卧在床上,似睡似醒的神情,唇齿轻启。柔长的发披落在肩上,半遮掩着****。平坦的小腹,圆翘的臀,修长的腿,每一笔勾勒都恰到好处,交纵而成一个鲜活美丽的生命。
哼,真没有想到,泽诺,你居然埋得这么深……
我将相框和文件一并收入大背包中,出了大厦打车去了欧蒂假日酒店。
到了酒店,瑞恩已经在大厅等候,他拿了文件说泽诺要我等他,我便在大厅的沙发处坐了下来。等到七点多钟,泽诺从里面出来,跟瑞恩吩咐了几句,瑞恩便领着合作方的人员离开了。
泽诺说想吃中国菜问我有没有好的建议,我提了一家川菜酒楼。坐着泽诺的车到了那里,泽诺让我去订位置,我跟前台要了一个包间。
“这个我是外行,你来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