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是今天才刚发现的。”泽诺扭头看着我道,“我的这位特别助理总会时不时地带给我一些惊喜。”
躺在床上,我又失眠了。
大概从见到韧哥那天起,我的神经就没放松过。今晚的泽诺有些反常,平时他即使做出亲密的举动、说出亲密的话也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是谁不好偏偏是韧哥,他那种平淡无波的目光看得我浑身不得劲,倒希望他能直截了当地表示他的喜恶。
回铄沣工作似乎把他改变了不少,虽然他变得冷然,却是带着一种极其成熟的稳重和深沉,比从前更加吝惜词句让人很难判断他的情绪,就连潘蒙,这个跟了他很多年的老人,有时说话间的神情也是诚惶诚恐。
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他的改变是否与我有关?我既想知道又不愿知道,毕竟,自古以来,爱情对于豪门家庭来说总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晚上没有睡好,我起晚了些,泽诺打了电话过来说他们在室内游泳馆。
我换上浅蓝色的泳衣走了进去,三个男人正坐在池边的躺椅上聊着。韧哥穿着藏蓝色的泳裤,倒三角的结识身材比从前更加健美,泽诺穿着条浅青色的泳裤,身材挺拔,乍一看,两人真有些不相上下的感觉,肤色也一样都是那么白净。
我在泽诺旁边的躺椅上坐下,他们开始说些生意上的事情,后来又聊起了国内的一些见闻。我对泽诺说先下去游一会儿,韧哥看了我一眼说,大家一起吧。
跃下泳池,我游了几个来回,靠在池边休息,潘蒙没有下水,坐着躺椅边看着远处的两个男人。
“他常运动吗?”
韧哥与泽诺并排,每游一个来回就变换一个泳种,姿势极为标准,速度很快,游到第三趟泽诺便跟不上了。
看了眼似乎不打算理我的潘蒙,我潜入水中。
泳池中只有几个人,潜泳不会妨碍到别人,我贴着池底,像鱼儿一样上下摆动着双腿。气差不多到了头,我正欲上浮,忽觉上方一股水流,眼前出现一只手摘去了我的泳镜。我扑腾起来,身后黑手却揽过我的腰,阻止了我。
一时慌乱让我忘记了闭气,大量的池水从口鼻灌了进来。意识涣散开来,我睁开眼睛,黑色的泳镜下一张冰冷的唇贴了上来。
那是……
“你不是说她没什么大碍吗?为什么还不醒?”
还未睁眼,耳边便传来泽诺聒噪的声音,我喊了一声,泽诺走进屋里。
“你醒了,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个医生什么都不懂,没关系,我这就安排回市里的医院,好好给你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