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泽诺在大厅里等我,说陶昱咬了那个男人的耳朵,几乎整个都要咬掉了,还在手术。走到急救室门口,一个护士出来我闪了进去。
“小姐,家属请到外面等候。”
见我直冲病人而去,护士赶紧拉住我,泽诺也跟了进来要拉我出去,那个男人从大夫手下微抬起头,惊魂未定的样子,看来刚才被陶昱吓得不清。
“告诉我你老婆的电话。”
“你……我都不追究那笔钱了,被她咬成这样都不去警局告她,你们别太过分了!”男人的声音有些变调。
“过分?哼,我们是谁过分?那么点钱你还觉得亏了是怎么着?”我甩开身边的人朝他走过去,他赶紧抓住一个大夫挡在他面前,“你看你那个样子还像个男人吗?老实地把你老婆电话说出来,不然的话就把你干的那些好事都拿到警局去说说,别以为拿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以为这世界上没有王法了吗?”
“照她说的去做。”
泽诺站在我身后,我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眼中的惊魂未定完全变成了恐惧,扭过头,泽诺带着笑意却极为阴狠的眼神只让我捕捉到一瞬,背上的汗毛已经立了起来。
“快打吧?”
泽诺指指手机,我拨了过去。
从医院出来,我和泽诺到附近一家西餐店吃饭。
“你可以做得更绝,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了他?”
我吃着蔬菜沙拉,泽诺喝着汤看着我。
“做得更多也没意义,无非是浪费工夫和金钱,就是真的把那些坏人都绳之于法,也不能挽回已经发生的事情以及我朋友受到的那些伤害,反而只会让这些伤害变成溃烂脓疮。”
陶昱虽然伤心虽然愤怒,却还是不想伤害那个男人。我第一次觉得她这样傻,那个男人还骂她狼心狗肺,陶昱说,她认栽了,谁叫她一直游戏人生游戏感情来着?整个过程中她只是个第三者,根本不该抱有任何幻想,她只想一切都快点结束,只想过一段平静的生活。
“可是你这样做并没有惩罚到谁,反倒是又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呵,他的妻子是个可怜的女人,一个人在美国带着孩子,老公却在国内变着法儿地快活。我同情她,但我没有那么伟大,陶昱是我朋友,那个男人可曾为陶昱着想过?我只是想报复他,虽然相信老天有眼,但实在看不下去。残忍了些,总好过让那个可怜的女人一直蒙在鼓里吧?这种男人就该他孤独终老。
“你笑什么?”
泽诺以手支着下巴,栗眸里面是贼兮兮的笑意。
“你对这种事情的反应还挺激烈,看来以后我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