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干什么?”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见陶昱手里拿着块塑料菜板,在挨个骂我的小孩的脑袋上敲了一遍。
“小屁孩们,别这么嚣张!又抽烟又喝酒的,都成年了吗?拿身份证出来看看!告诉你们,老娘就是隔壁街派出所的,正愁今儿晚上没活干困得慌呢,用不用把同事叫过来,告你们个不良少年少女聚众闹事啊!”
毕竟不是混混,被陶昱一吼一吓,两个胆子大些的又说了两句,剩下的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嗫嚅了几句便都离开了。
“真没用,天生就不是吵架的料,还非得跟人吵!连一帮小孩都吵不过,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陶昱虽骂着我,眼里却带着笑意,替我接过收银员手里的零钱塞进我外衣口袋里,拎上我买的东西,拉着我的手腕出了便利超市,把我装进她的车里。
“你又活过来了,啊?”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陶昱红光满面的,估计这些日子过得挺好。
“是啊,没活过来怎么会看见某人跟弱智似的站那儿让一帮小孩骂!”
陶昱将一袋子东西扔给我,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发动着车子。
“我没你那么泼。”
“你说谁泼呢?”
“你啊,这就咱俩,难道我说车啊!”
陶昱扭头拿手指着我,一副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样子,我挑眉看着她。
“行,我算看出来了,你就跟我劲大!刚才人家小孩说你,你怎么就不还口呢?让人说着了吧?”
我扭脸看向窗外,车子开了一小会儿,陶昱问我去哪儿,我说我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干脆去你那儿吧,陶昱说租的房子退了,她已经搬回家住了,新买的房子还在装修,乱得要命,反正也买了酒和吃的,上外面浪费,还是去我那吧。
“也别怪人家小孩笑话你,你怎么搞得这么颓废?现在时兴这个吗?”
回到我家,陶昱坐在沙发一边,穿着水红色的毛衣,黑色的紧身裤配着靴子,头发重新烫了一遍,耳上套着超大号的耳环。我开了一听啤酒递给她,她盯着我手腕上的胶布,眼中带着疑问。
“前两天切菜不小心划的,已经好了。”
“我听说不少玩自杀的血管没划破倒是把自个儿的筋给挑了,要说你这划的地方可真够寸的。”
陶昱放下啤酒罐,从包里拿出烟来,点上一根,道:“这些日子在哪儿玩呢?前些天,打你手机一直关机,上你们公司找你,他们说你好些天没上班了。”
我懒懒地笑了,说道:“一个老朋友回来了,就是铄沣那总裁,你以前见过的,好多年没见了,想我,邀我过去做了几天的客,这不,他刚走,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