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诧异地看着她,她以为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跟娄家要钱吗?呵,是不是他们太有钱了,眼里根本就看不见别的东西?
“我不是为了钱,青姐。”
“小泉,我最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一点就透。一直以来你做事都挺有分寸,怎么这次倒犯起傻来?”乐青微皱了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为了钱,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爱情?呵,现实中有太多东西比你所谓的爱情分量重得多,有时候人们就是不想割舍也得割舍,你这样一意孤行,最后输得最惨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她大老远地跑来就是为了说两句威胁我的话吗?这种话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站起身,道:“青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恕我先告辞了。”
“你有胆子发战帖却没胆子迎战吗?”
我已经走到乐青身旁,不得不停下脚步,偏了头看着她,她仍旧娇滴的唇妩媚一笑,道:“韧,他不能离开我,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意思?想起了韧哥一开始说的太迟了,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隐情?
“上次那么匆忙,我们都没说上一会儿话,已经来了,就再坐一会儿吧。”
乐青低声说着,语调柔和了一些,我站了片刻,终是回到她对面,重新坐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我们三个的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
了断……是呢,都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有几个这么多年呢?没有了,那时我们已经老了,没机会了。
“其实当年,你不是没有机会的,订婚之说不过是我们乐家帮助铄沣渡过难关的代价。”
乐青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是认真的,我心惊地看向她。
“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韧并不想领我们家的情,准备自己想办法解决,为此韧与他父亲之间闹得很僵,那次两人发生争吵,以致他父亲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后来,在韧为铄沣东奔西走的时候,自己的公司也出了问题,加上他父亲那边病重,老人家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看到他的婚事定下来,他最终让了步,才有了那场订婚礼。
“那时我只是一心想与韧结婚,以为订了婚就有着落了,哪知他还有自己的打算。他虽与我订婚,却没有接受我们家的帮助,自己想了办法并搭上了毕业后那几年他创业所得的全部,使铄沣摆脱了困境,我想他是不想受制于人吧。后来,他父亲去世了,他接手了铄沣,却迟迟不兑现我们的婚约,直到你与肖海成一起离开,我们才变成了夫妻。”
我的心里,突然像被人狠狠拧着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