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起身子躲开了那股味,却觉得还是不行,对韧哥说要去趟洗手间,转出了大堂,还未到洗手间就呕了起来。一个服务生走至我身旁,问我是否需要帮忙,我摆了摆手,走了两步进了洗手间。
站在洗手盆前,我捧了捧水洗了洗脸,抬起头看着镜子,对面的我,面颊颧骨突出,脸色略显苍白。因为闻不了荤腥味,我已经快变成食草动物,天天就以青菜为生,有时胃口不佳,青菜都难以下咽,也难怪气色不佳。
他看出来了吗?呵,就算他看出来,也不会推测到我是因为怀孕才变成这样的。上次时间紧,也没机会说出口,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呢?应该吧?他可是孩子的父亲,有权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我从洗手间出来正要拐进西餐区,看见韧哥在打电话,我停下来脚步。韧哥起初是坐着的,后来站起来在窗边踱着步,面色极为难看,挂下电话时的动作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他拿出了烟盒抽出一根刚要点上,服务生走过去说了两句,他又把烟放了回去,我才想起来我们选的无烟区,直到看着他坐回座位上,我才走回去。
“没事吧?怎么去了这么久?”
韧哥刚才的面色已经褪去,白皙的面容上恢复了惯有的沉稳。
他还是注意到了啊……
是谁打来的电话呢?居然能让韧哥气成那样,而我一回来,他却要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还是不要说了吧?他已经够烦的了,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孩子这么大的事,说出来对我固然有利,可是对韧哥,也许只是让他更烦而已。
“可能是上飞机前吃坏了东西,没事。”
“要不要看医生?”
韧哥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我笑了笑,道:“不用,别太贪吃就没事了。”
见我的汤凉了,韧哥叫服务生撤掉,起身朝汤区走了过去,他拿起长柄汤匙舀了几勺汤倒入盅里,从我的方向看来,他好像是在看着那个盅又好像不是,两滴汤溅在他的手背上他似乎也无所知觉,只是将盅端了回来。
我指了指他的手背,想拿自己的餐巾给他擦擦,韧哥说去趟洗手间。
接完了那个电话,他就有些怪,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是公司的事?是他母亲的事?还是乐青的事?喝着汤,我的心里十分的焦虑,韧哥的样子看似事情应该比乐青跟我说的还要严重。
韧哥回来坐下,我刚要开口,却听韧哥说道:“我给你订了明天上午的机票,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我一愣,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道:“这么快啊?”
“你是怕我变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