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韧哥开车过来接我去机场。路上,韧哥问我身体有没有哪里难受,我说还行,没什么事,他说他给我准备了些药要我带着,以防在飞机上闹不舒服,还要我到了北方之后不行就去看看医生。
将我送进通道,韧哥又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才离开,躲在拐角处,我戴上了帽子和大框墨镜套上了一件外套,等他离开了才跑出来,到机场门口打上一辆车,等韧哥的车开出来,叫司机跟上他的。
韧哥先去了趟公司,我坐在车里等了两个多钟头,等到中午韧哥再出来时,已经有人开了另一辆车在公司大厦外等候。
让司机继续跟着,韧哥坐的车子开进了一家医院,看他下了车,我付了车费赶紧跟上。韧哥进了电梯,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却见他的司机拎着好多水果走进来,上了另一部电梯,我跟了进去。
从电梯下来,发现这一层都是高级病房,走过两间,里面都是单独的床位,并且各种设施一应俱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住得起的。记得乐青说娄老夫人住院了,韧哥是不是来看望他母亲的呢?
我不敢跟得太近,看见楼道尽头韧哥和两个男人的身影,我闪身在墙的凹凸处躲了起来。探了半个头出去,韧哥跟司机和那两个男人交待着什么,然后接过了司机手中的水果走进病房。
司机和两个男人的其中一个离开了,另一个男人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我等了一小会儿,他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电梯响了一声,我扭头望去,乐青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完全没有留意周围,直接走到病房门口,跟门口的男人说了什么,那个男人起身离开了,乐青走了进去。
我走过去病房门口,房门没有关严,虚掩着一条缝,我靠在墙边,往里面看着。在我有限的视野内,病房里面一片狼藉,韧哥刚刚拿着的水果现在全在地上散着,娄老夫人半坐半卧在病床上,一脸的怒容,韧哥背对着我站在床边不远的地方,显然,屋里刚刚发生过激烈的争执。
“妈,您别生气,韧的那些话不是有心的。韧,你也是,妈这两天刚好了一点,你就不会拣两句好听的说啊?又让妈动肝火,幸好外面的是我的心腹,要是被外人听了去,非得笑话咱们不成。”
乐青的声音听起来柔柔的,我看不到她,她大概站在床的那边。
“用不着替他说好话,青儿!”
娄老夫人看起来被气得不轻,刚刚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
“妈——”
这一声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她亲妈。
“韧就是一时糊涂而已,是吧,韧?您看,韧还给您带这么多水果过来,好多都是现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呢,您就别再气了,他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