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也不需要,全世界我只需要他一个人。
韧哥,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离开商场走上街头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司机问我,小姐要去哪里?我迷茫了,要去哪里?我要去有他的地方,可是他在哪里,我不知道,好像每一次都是他来找我,我连去找他的路该怎么走都不知道……
报上了酒店的名字,司机将我送到那里,回到房间我掏出了手机。
冗长的铃声过后,我听到了他低沉而有些乏力的声音,我拿着电话仰起头睁大眼睛,眼泪总算没有掉下来。
韧哥问我几时到的家,肚子有没有不舒服,我憋着嗓音,尽量用一种撒娇的口吻,告诉他我还没有回去,因为上飞机前我的肚子非常不舒服,所以,我又留在这边休息了一天。韧哥问我现在在哪里,我说我在酒店并告诉他酒店的名称,韧哥说他就在附近很快过来。
撂下了韧哥的电话,我又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我订一张回程的机票,想起刚刚对韧哥撒了谎,应该装装样子了。
从包里拿出韧哥装给我的药,选了两种抠出一些,扔到卫生间的马桶里冲走。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我端详着自己,脸色如纸般的白,一点血色不见,不用装我看起来也是一脸的病态,拿起毛巾,我擦去了脸上因为流泪而留下的痕迹。
小人鱼的最后一夜,不要泪水只要欢乐,哪怕太阳出来的时候一切全都化为泡影,我也要留下那最美的瞬间。
听到韧哥急促的敲门声,我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贴身的棉质运动服,短发故意抓得很乱,打开房门,韧哥换了一身衣服,头上的一圈纱布变成了一小片,鬓角上方一丝细长的汗印显示出来人的匆忙。
“好些了吗?”
韧哥关上门,拉着我的手走到床边让我坐下。
“好点了,你这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我抬手伸至韧哥额前,韧哥微扬了一下头,抓住我的手道:“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
玻璃杯砸上去的时候一定很痛吧?他却说得那样轻描淡写,好像那伤是出在别人身上,我想,他身上的某个地方或许比他的头疼得更厉害。
看到我放在床头柜上的药,韧哥都拿了过来,好像是在检查我都吃了哪些,随后眉毛蹙起,道:“这两种药吃完也没见好转吗?”
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我“啊”了一声,韧哥说那两种是治腹泻和肠胃病最好的药,我赶紧说吃了之后是挺管用的,中午就不难受了。还没等我说完,肚子却大声地叫了起来——
“多久没吃东西了?”
“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