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孩子呢?陶昱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我说,我这不是要去美国找我的父母,然后惦着把孩子生下来嘛。陶昱说那你老板呢,你就不打算再找他了?我说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待我不错,我不想委屈了他。陶昱说你自己就不委屈吗?孩子他爹知道孩子的存在吗?也许你告诉了他,事情就会是另外一种情形。
我没有回答,一开始我没有告诉韧哥,是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为了孩子才要和他在一起,而事实上,没有这个孩子我也是迈不出这一步的。而这趟从南方回来,孩子的事情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说出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韧哥更加的左右为难而已。
你就没打算告诉他吧?陶昱在那边感叹着,你说你善良了半天光为别人好了,难道你真想一个人带大孩子吗?
我说,现在单身妈妈不是挺流行的吗,况且我爸妈都在那边,多少也能照应我,国外的生活我也比较适应。
最后,陶昱问我明天什么时间的飞机,她要过来送送我,我说下午的,你就别来了,我不想看见分别的场面,难受。陶昱听完,声音竟有些哽咽,嘴里却是骂着,死丫头,你真TM狠!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汇报,不然,我就飞到美国去收拾你!
挂了电话,心里又是一阵伤感。
从大学算起,我和陶昱认识快七年了,很多重要的时刻,我们都是一起度过的。虽然我们的人生观存在差异,但却懂得对方,友情在那一次次共欢笑共患难的历练中逐年累积,渐渐酿成了甘醇的酒,飘香馥郁,此次离开,不知道何年才能再见,心中难免舍不得。
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拉开窗帘打开窗子,外面寒冷却很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顿时觉得整个人精神焕发。伏在窗边,我仰起头,看见了蔚蓝的天空,还有几朵云彩漂浮着,难得的好天气,是为了给我送别吗?
想起行李还没整理,另外,中介待会儿还要来,屋里好歹也得收拾一下,我关上了窗子收起了愁绪。打开行李箱,我将衣服折叠整齐放了进去,又将一些贴身用品、日常用品和其他杂物放了进去,看了眼书架,带上了那本《瓦尔登湖》。
拿起扫帚将屋里的地扫了一遍,又用拖把擦了一遍,拧了抹布把家具上的灰尘带了带,屋里一下子干净了不少。
打开冰箱,我想剩下的食物归置一下,冷藏室一股腐味传来,我寻着味伸手到上层的最里面,拿出了一盒不知是什么时候买的牛肉罐头,已经发了霉,散发着一种形容不出的难闻味道,我捏着鼻子丢进垃圾桶,可动作还是慢了,那股味道让我惊天地泣鬼神地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