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己的圈子却没有自己的生活,我必须对全向瑞隐瞒我跟韧哥之间的事情以至于令他产生强烈的不安感,有时都会觉得内疚,想要脱离对韧哥的依赖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
“严钊是什么人?”
韧哥坐到我身边,取走了我手里的冰水瓶。
“他是我同学的故友,也是玛索里的伙计,潘蒙没跟你说吗?”
“你帮他只是因为这样?”
我偏头看向韧哥,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是啊。”
“明天潘蒙会带个新伙计给你。”
“你——”
韧哥玩起我的手指,道:“这个人脾气过于暴躁,呆在你身边迟早还得惹事。”
“韧哥,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还喜欢我那个同学,所以才这么冲动,给他一个机会吧!”
“别人的事情你倒看得挺明白。”韧哥轻叹,“自己的事情你却从不往心里去。”
我怎么往心里去,我和男友本来好好的,至少看上去是好好的,可你非要说我不认真,那我想认真一点,你不要站在旁边才行啊。
在我的再三请求之下,韧哥终于同意让严钊回来。倒是严钊,摆起架子来,说不想回来,还说会把钱还给我。再请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用惯了他,而且严钊干活没挑,他还带着相当的客源,我决定到他的住处找他。
他没想到我会去,见到我有些惊讶。
他的屋子里乱得一塌糊涂,酒瓶、烟头、脏衣服、废报纸,什么都有,屋里还有股常年不见阳光的味道。我说,你天天就生存在这样的环境里边还能活着,真是奇迹。他咧嘴笑笑,我已经不知多久没见他这样笑了。他脸上的青紫已褪了许多,只是眼白的血色还残留了一些。
我去的时候正好到了午饭时间,我给他带了些饭菜,他也饿了,吃了起来。快吃完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还找他,我说,为了你这张能给我带来财源的脸呗!他咳嗽两声,真够直接的。我笑笑,事实而已。
“你那天说不是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严钊放下筷子,找到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答。”
他抽了一小会儿,道:“没什么。”
然后,他开始讲起了他和陶昱的过去。
他和陶昱小时候住在一个胡同里,还在一个小学上学。下课放学的时候,一个胡同的孩子喜欢聚在一起玩。那时陶昱很爱哭,几个大孩子又特别喜欢欺负她,严钊经常站出来跟那些大孩子理论,甚至还和他们打架。后来,陶昱就只跟严钊玩,两个人处得最好的时候,老房子拆迁了,他们搬到了不同的地方。头两年还写过信,后来就没音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