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说的,是歌词写的。”
“可是你唱的!”
“我唱是因为你曾为我唱。”
脑中又浮现他为了赢回那个维尼熊,站在小舞台上唱歌的情景。心中还是有一点痛,毕竟,他为我如此用心。
“不,泉……”
“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我叫伙计过来结账,我怕我会动摇,那样只会更加伤害他。韧哥说得对,我不能欺骗他的感情。我没有理他,先离开了,他很快追了出来。
“泉,你有别的理由吗?”
“没有,那一个就够了。”
“那好,我会有足够的时间等你,等你喜欢上我,别说分开,好吗?”
他的眼睛湿润了,竟然有一滴泪水滑了出来。
没有任何一位男性在我面前这样掉泪,如果我再继续强硬,会连他的自尊都折了吧?
“再多的时间只会令我讨厌你。”
他的手松开我,眼神中深深的受伤刺痛了我。我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照单全收了他的感情却不肯付出分毫。那就让我做个彻底的恶人一坏到底吧,让他恨我总好过这么错下去。
我往宿舍方向快步走着,这次他没有追来。我买了包烟上去,学着晓菲她们躲在水房里抽,直到有人说水房是不是着火了才回屋睡觉。躺在床上,我瞪着天花板,从入学开始的点点滴滴在我眼前回放。我发现日久生情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我心里面并不是毫不感觉的,有一点痛还有一点内疚。
全向瑞依然给我打电话,我不接他就一条一条地发短信过来,大致的意思是希望我再好好想想。上课我躲着他,下课更是跑回宿舍不出来。他也像龚兆霆一样偶尔在我宿舍楼下站着,晓菲和娟子都劝我跟他谈谈,我说没什么好谈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一。
韧哥走了,又去美国了,我天天一个人对着空房子,第一次觉得孤独。所以,我每天都很早就去玛索开门,不干到夜里两三点钟不打烊。默默问我怎么了,干吗那么拼命,我说没什么,想过得充实些。因为的我的早出晚归几乎把店里所有的活都包了,他们三个轻闲了不少。
“老板,你是不是对我们不满啊?”
陈亮和严钊坐在一边,看着我干活。
“怎么那么说?”
“你自己把活都干了,我们还干什么啊!”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不用干活还有钱拿,还抱怨呐!”默默笑骂道。
和他们在玛索里玩闹,有时跟熟客聊聊天,时间过得还没那么慢。龚兆霆发来短信,说他们在市里玩,问我有没有时间过去一起吃个饭,我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