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阳,现在感觉怎么样。”孙营长关切的问道。
“营长,我没事了,您直接把我关到禁闭室去吧,我真没事了,不怎么疼了。”张明阳回答道。
“你着什么急,是不是想快点回去跟他们三个报告你没啥事了啊,可是他们三个把你打伤的啊!”孙营长故意说道。
“是他们是哪个打伤我的,那也是因为我说错了话,现在想想,要是有人骂我的老祖宗,我也得打人,不能全怪他们,他们要是不知道我现在咋样了一定急死了。”张明阳回答道。
“嚯,现在知道照顾战友情了,打架的时候想什么去了,行了你今天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观察一天没事了再去禁闭室,现在倒好搞的禁闭室是什么好地方一样,还抢着去了。”孙营长说道。
“可是,营长,我怕。”张明阳还想说什么,却不敢继续再说了。
“怕什么啊你,你现在是在关禁闭,你还想去哪里去哪里了,卫生员你去张明阳的被子抱来,把你自己的也抱来。张明阳关里面的小屋,你在外边看着,不许他出来,明白不明白。”孙营长说道。
“明白,我这就去。”张志东一边说,一边跑了出去。
“那个,窦连长你再去好好的骂一骂那三个臭小子,我跟高连长去查查营房。张明阳还站这里干什么,到里边待着关禁闭去。”孙营长说道。
“是,营长再见,连长再见,谢谢营长。”孙明阳一听营长让窦连长去告诉国威三个人自己没啥事的消息,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到里面的小屋关禁闭去了。
“呵,他奶奶的,这几个臭小子你说,他们三个把他打伤了,他不恨他们三个,还处处给他们着想,走高连长,咱们去查夜去,有烟没给我一根。”孙营长笑着说道。
“哟,哟,我这身上也没了,老窦你还有没有。”高连长一边挨个摸了摸身上的口袋,一边说道。
“哦,我这有,来来,营长、高连长。”窦连长一边掏出烟发着一边说:“那个,你们去查夜吧,我再去骂那三个臭小子一顿。”三个人一边说走出卫生室,分开两头一边去禁闭室,一边去各连的营房巡查战士们的就寝情况。
“警卫员,把走廊那个灯开开,我给这三个臭小子说几句话。”窦连长来到禁闭室跟负责站岗的战士说道。
“是,连长。”警卫员一边回应,一边打开了禁闭室走廊的灯。
“啊,连长,连长,你回来了,你回来,张明阳咋样了?”大壮率先大喊着。
“是啊,连长,连长,张明阳没事吧?”国威问道。
“连长,连长,张明阳回来了没有啊?”李传豪也同时问道。顿时禁闭室外的小走廊里充满了,三个人喔喔丫丫的声音。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给我消停点,这回知道着急了,知道关心战友了,打架的时候想什么去了,啊?”窦连长大声的斥责到。
“连长,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张明阳到底咋样了啊?”国威带着哭腔焦急的问道。
“咋样了,咋样了,我说你们三个出手也够狠的啊,都是一个集训营的战友,你们把张明阳的肋骨都踹断了。”窦连长
“啥,连长,你是说张明阳的肋骨都断了,全都断了,真全断了。哎哟,俺的娘哎,都怪我啊!”大壮焦急的问道自责到。
“去,谁告诉你全断了,就断了两根,全断了人还能活的了吗?”窦连长说道。
“啊,哦,断了两根啊,连长,你可把我们吓死了!”李传豪说道。
“断了两根还少啊,你们这三个小兔崽子,啊,晚上给我好好想想,每人一份检查,不少于1000字,写的要深刻。”窦连长训斥到。
“连长,那现在张明阳怎么样了啊,住院了吗?”国威问道。
“住院,你还好意思问,人家张明阳为了减轻对你们的处理,愣是忍着没住院,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卫生室关禁闭呢,你们三个把人打伤了,人家还怕你们三个着急,求着孙营长让我来告诉你们他没事,你们怎么就没人家的觉悟呢,就因为一句话就出这么重的手,啊!”窦连长大声的斥责道。
“连长,我们错了,都怪我们不好,你让我们去跟张明阳道个歉吧!”李传豪连忙说道。
“是啊,连长,您就让我们去跟张明阳道个歉吧!”国威、大壮也跟着说道。
“道歉,你们想得美,你们现在是在关禁闭,还想出去,等着处理通知吧!”窦连长说道。
“等着处理,那连长,您不会真把我们开除了吧,你要生气您就打我们,打死我都不带吭气的,谁吭气谁是孙子!”大壮一听处理,又想起来会不会开除来了,带着哭腔说道。
“是啊,连长,您要生气就打我们吧,您把我肋骨全都打断了吧,不要撵我们走啊!”国威也跟着说道,泪花又要冒出来,李传豪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您们三个这熊样,还像个军人吗,动不动就哭鼻子抹泪的,再这么样子,上级不开除你们我也不要你们了。”窦连长说道,间接的暗示着不会开出他们三个。
“哦,那我不哭了连长,您可别开除我们啊,可别开除我们啊!”大壮还在唠唠叨叨,没完全明白窦连长的意思。
“行了,别叨叨了,好好的跟我在里边待着等着处理意见吧!”窦连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连长,连长。”大壮还想继续求饶,但是窦连长已经走了。“有志哥,李传豪,连长要是真把我们开除了咋办啊,多丢人啊,哪还有脸活着啊!”大壮哼哼唧唧的说道。
“别哼哼了,刚才连长不是说了吗,在这个样子,他就要我们了,连长是说他没有想开除我们,就是上级领导会不会开除我们就不知道了。”国威说道。
“是啊,李壮志,你就别叨叨了,好好想想这检查咋写吧,1000字啊,还不如跑10公里呢。”李传豪说道。
“哦,窦连长不开除我们,那上级领导要开除我们咋办啊?”大壮还在继续唠叨。
“别叨叨了,窦连长不想开除我们,我想上级领导也不会想开除我们的,我心思着也就是处分会重一点。”国威说道。
“哦,哎,我想起来,上级领导不就是孙营长吗,孙营长一定也不想开除我们,这就好了,嘿嘿,只要不开除,啥处分我都不怕了。”大壮突然想到了孙营长,一瞬间就变得开心起来。
“行了,你们三个别叨叨了,你们他妈是在关禁闭,还以为自己是在逛茶馆啊,闭嘴。”站岗的战士被这三个人唠叨的烦了,忍不住大声的斥责道,紧接着,啪,小走廊的灯也灭了。一丝光线也没有了,禁闭室变得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见了,三个人不再说话,回到小床上躺下,想想这一天的事情,为了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无限的懊悔。虽然还不到夏天,但海南当地的气温不是到了夏天才会热的,尤其是在这密闭的小黑屋里,闷热异常,再加上嗡嗡乱飞,不停乱咬的蚊子,想要好好的睡觉,想得倒美。啪啪啪,不停的挥手拍打那烦人的蚊子,这一夜就在这样的懊恼中慢慢的流逝,虽然蚊子很烦人,虽然很闷热,但是慢慢的极度疲惫之后的三个人,也顾不得那么多,没有精神再跟蚊子战斗了,进入梦乡发出阵阵轻轻的鼾声,任凭蚊子在他们身上美美的饱餐。
经过一天的观察,张明阳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也不能继续享受在卫生室关禁闭的优厚待遇了,再次被带到了禁闭室关进了小黑屋。虽然禁闭室平时也经常会有战士因为这样、那样的错误被关进来,但是,一次关进4个战士的情况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看守班长还乐呵呵的开玩笑:“满编啦,哈哈,这回可算满编了,从禁闭室盖好以来,还没有满编过呢,哈哈哈!”原来,禁闭室一共就四个小黑屋,每一个小黑屋关一个犯错的战士。
“张明阳,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不该一发脾气就踹你,对不起啊!”国威趴在小窗口上说道。
“是啊,我也不对,要不等咱们出去之后,你踹我,把我肋骨都踹断喽,给你出出气啊!”大壮跟着说道。
“嗯,是啊,真对不起你啊,张明阳,我们都把你打伤了,你还想着我们,谢谢你啊,对不起啊!”李传豪也趴在小窗口上说道。
“行了,你们三个也别客气了,其实也不能怪你们,都怪我这嘴太臭,别说是你们,就算是我,别人说话骂我祖宗,我也得恼了,也得打人。咱们都是战友,没啥过不去的!”张明阳大度的说道,也承认着自己的错误。确实,对于这些年轻的小伙子来说,你打他一拳,踹他一脚他倒真不怎么在乎,但是要是有人骂娘、骂祖宗,说跟人拼命还真就能跟人拼命。
“谢谢你啊,张明阳,谢谢你这么宽宏大量!”国威诚恳说道。
“嗯,谢谢啊,谢谢啊!”大壮和李传豪也跟着说道。
“行了,别这么客气了,要不这样,我的训练成绩不太好,你们三个是咱们集训营的尖子,出去以后,你们三个帮助训练,就算你们谢我了怎么样。”张明阳说道。
“好好好,这个没问题,可是加餐训练可是很累的,你不怕累啊!”国威说道。
“唉,通过这回我是知道了,平时怕累就不行啊,我要是练得好,也不至于让你们几脚就踹断肋骨了,这还是咱们闹着玩闹恼了,要是上了战场,不早让人干死了啊!”张明阳感叹道。
“对,张明阳你这样想的可真对,就是啊,我们平时不好好训练,真打起仗来被人干死也不算啥,可是打仗打输了,敌人就要抢走咱们的海岛了,那咱们国家就要受人欺负了。”李传豪说道。
“对对,咱们决不能让国家受敌人欺负,要向孙营长一样,把敌人全都干死,保卫我们的祖国。”大壮也是跟着越说越兴奋。
“好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这是禁闭室,你们是关禁闭的,不是让你们来开茶话会的,都给我闭嘴,好好的写你们的检查去。”负责站岗的警卫员都烦了,大声训斥道。
“是,对不起,班长,我们错了,不说了,我们写检查去。”国威大声的回应道。
“嗯,班长,我们不说了,去写检查。”大壮、李传豪和张明阳也回应道。在部队上,新战士对老战士的称呼都是“班长。”不管是不是是班长,一律统称老班长,这是新兵对老兵的尊重。
“孙营长,你看对这几个小子,怎么处理啊!教导员是什么意思啊!”窦连长一边递了根烟,一边问道。
“唉,这个问题还是比较严重的,第一是参与打架的战士人数,你看两个排的新战士。第二是大家的激烈程度,一名战士断了两根肋骨。不仅仅是战士,班、排长也都逃不了,你着连长恐怕也得受连累啊!”孙营长说道。
“我知道,我没事,受个处分啥的都可以,小丁也没事,都是老兵油子了,挨个处分不算啥。但是有一点啊,8班长薛志达可是获得了报送资格的,这个处分重了会不会把报送的机会给,唉。”窦连长叹了口气说道。
“这还真是个问题,带头的这三个臭小子又全都是8班的,真是让人头疼啊!还有就是,这三个臭小子,要是处分重了,压在档案里,对着三个小子以后的成长也很不利啊!这样,你呢回去先跟丁云涛商量一下,然后呢和你们指导员开个会,商量一个处理意见报上来,要尽快,否则一旦咱们教导员做出处理决定,你们的意见就起不了作用了。”孙营长说道。
“这处理意见怎么定呢,孙营长,你能猜到教导员的意思吗,给个提示啊,我回去也好研究啊!”窦连长说道。
“教导员的意思的也不好猜,反正你就本着一项吧,既能让战士们受到震撼、受到教育,又不能处分太重,至于怎么安排,你回去自己想吧,我这脑袋也大了。”孙营长说道。
“得,孙营长,你这说跟没说是一样。又得震撼又得轻,这不是难为人吗,行了不问你了,我回去自己想吧!孙营长,再见啊!”窦连长一边说一边离开孙营长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