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家东院西侧,书房上硕大门匾一幅,看得人晕厥。
扶云小食温饱,站在门前用力擦了擦嘴皮,又用力擦了擦嘴皮,直至感觉不到一处油光之时,方才轻飘飘奏响了门扉。
房门应声而开。
灯火通明,檀香清幽。跨入里面,扶吢磐正弯腰取出画卷一轴,衣料悴憏,青丝乌发徐徐摊开,露出几根银丝。
右手握左手,扶云小声道了句:“爹爹。”
扶吢磐闻言支起身,用手轻轻敲了敲书桌:“坐吧。”
扶云小心翼翼坐了下来。
开门见山,扶吢磐如同传言那般,对扶云不甚关心:“你觉得平京如何?”
“啊?”扶云一愣,“平京?”
平京为翼国京师之地,富贵雍容其想可知。只是为何……
“对,平京。”
扶吢磐神色淡然,“云儿,如若爹爹想让你嫁入平京,你觉得如何?”
咦……
咦——?!!
扶云一下木然,“什、什么?嫁入平京?”开神马玩笑?!
“不想吗?”扶吢磐抬起眼,随手将画轴搁下。
“这……”
这样的剧情会不会转的太快了?!!
使劲抚住额角使劲蹦起的青筋,扶云干咳两声,郑重道:“爹爹想将云儿嫁给何人?”
“嗯……”
说到此,扶吢磐似有难处,转而伸手置入书桌底部,机关声响,巴掌大的抽屉旋即弹出。
扶云还未来得及惊叹玄关奥妙,就见扶吢磐自抽屉中取出一物,金色丝绸层层包裹,柔光华美,透出一抹难得的尊贵之气。
“这是?”
顺手取过,扶云淡瞟一眼,随即露出惊诧之色。
“大年初五是你的诞辰,诞辰一过,你便满十五周岁。”
扶吢磐平铺直叙,只低头看画,“是去是留,爹不拦你。一切,便看造化吧。”
画轴展锋,微露冰山一角。
扶云垂眼看过,却是飒飒秋风,霓裳舞衣,并未多得一丝迥然。
更何须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