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李慕从容一笑，表情温温和和：“皇上可知柔福娘娘为何被赐死？”
万俟紫钊微微垂眸，“少时听闻，似与后宫争斗有关。”
“不错。”
李慕道：“柔福娘娘当年曾为争夺皇宠而与其他妃嫔引发争执，私下结怨。而那一年，我想皇上应该还记得，您的亲母，也就是碧月皇后，就是死在这一场后宫争斗之中……”
“那时我虽年少，但大抵还曾记得。”
提及亲母，万俟紫钊面有黯淡，“不过李大人也不用忌讳，继续说吧。”
“谢皇上。”李慕叩首说道，起身继续叙述：“碧月皇后一死，先皇大怒，柔福娘娘因此被打入冷宫。”
“冷宫的日子毕竟很不好过，柔福娘娘在里终日以泪洗面，度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不过，令人欣喜的是，在熬过仨月以后，柔福娘娘发现，自己的肚子忽然间大了起来……她竟是怀孕了。”
“怀孕了？”万俟紫钊有些诧异，“我怎未曾听说那个女人怀过孕？”
“事情就是在这里变得诡异起来。”
李慕凝眉说道：“柔福娘娘虽然被打入冷宫，但所怀之子毕竟是龙胎，她唤了贴身丫鬟告之皇上，却是一去不返。”
“无人得知那丫鬟去了哪里，但柔福娘娘却知，因为后宫之争向来如此，不留半分情面。”
“贴身丫鬟一去，宫里调了另外一个宫女来到冷宫，而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平常人应该都会猜到一二。”
“柔福娘娘死在了半年之后，满身白衣，肚腹却空，而那个宫女，也随之消失不见。”
“不错，是消失不见，连同那个刚出生的婴儿。”
望着大家各种惊恐狐疑的表情，李慕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这也是传闻，那个孩子究竟死没死，或者是逃出生天，在下就不知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如同约好般一语不发。
“应该是活着吧。”沉默中，万俟紫钊缓缓开口，“如果已经死了，恐怕今晚就不会有这什么白衣女鬼作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