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寺院里面,不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股邪气。在刚一进到这寺院里面的时候,就先是沿着一段曲折的小路向前不断走着,并非是如自己记忆中,一棵参天大树,一派香炉在列,而后面,就是参见释氏的正殿,反倒是弯角极多,走了良久,到了他几乎不耐烦的时候,才终于是见到了一座殿阁,有些宏伟规模,这一下,终究是明白为什么,在外面的时候,怎么也看不出来,这里有一座寺院了。
“西厢寺……”突然间看到了这一块牌匾,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记忆中,在门口的地方只看到铜红的庙门,并没有看到什么牌匾字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下了心意走了过来了。心下一紧,终究还是随着身前之人,阔步走了进去。这一下,似乎才刚刚真的进到了寺院里面,高大的正殿,左右侧旁出则各是一列厢房,只是并没有什么树木装饰,显得极是空旷,也更是让他觉得,有几分寒冷之意其中。
走了几步,正纳罕为什么这里面连一个打扫门面的扫地僧都没有的时候,刚想要去问,却就突然间听到了一阵佛号,心下一紧,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时候,却就听到引着自己走的小和尚说道,“这是师兄们在那边诵经,今天早些时候,县里的张家找人来这里,要做一趟法事……”话也就说到这里,多余的没有半句。之后,也有几番交流,多半都是如此的,每当钟云有所疑虑的时候,这个小和尚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答上他的话,而且每一次答话都是极其的简洁明了,依旧是不带着分毫语气神色,这也让钟云在一次次的惊讶之余,终究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走了许久,却还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但,也就是他正这一次打算问的时候,却就听那小和尚突然停住了步子,回转过身,号了一句佛语,接着是说道,“方丈就在此中,施主请了。”说完,身子一横,做了一个招引动作,接着,便是向后连退了数步,一边还是大声说道,“师父,施主已经到了。”听完这句话,钟云莫名地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啊,当真是还好啊,他若是连我叫钟云都能知道,说出来一句“钟施主”那我可就一下子受不得了。这一下子,原本万分紧张的心情,终究是缓和了几分,这时候,刚好听到里面说道,“施主请进。”说完,就看到身前的那一扇门,突然间,打开了。
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呼,实在是,实在是难以想象,轻抬起头,看着里面,并不是很大的一间房间里,正对着他的是一个“静”字,转进去些许,却就能看到一列香烟之前,一个僧人背影,坐在那里。心下一紧,当下又一次是强行收敛心情,阔步走了进去,到了背后的地方,恍然大悟一般地立住了身子,思索了一下之后,连忙是抱拳请礼说道,“小子,钟,钟毅,见过大师了……”
考虑了一下,终于还是不敢用自己的真名真姓,只能是冒用了一下父名,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在缉的重犯,涉猎罪行极其严重,纵然出家人不问世事,也难保会不会对他有些特殊的优渥之处呢?
正打算问出自己心中的疑虑,却就听对方突然说道,“施主既为借宿而来,为何前时在外面逗留甚久呢?”这一句话出来,更是让钟云惊在了原地,完全的震惊,再也藏不住了,面对这一个似乎什么都知道的人,他实在不敢有什么诡辩伎俩,只能是沉声说道,“大师足未出户,又是如何知道,我在外面逗留甚久呢?”很清楚,不论是什么答话,都能显示其实力,当下就是要将这事情挑明了。若是对方真的肯开门见山的与他将这些话,尽数说清楚,那或许自己还可以信任他,但,若是说,对方连这一点坦诚也都不肯的话,那,就说明这里确实是个是非之地,决计是容不得自己逗留片刻的。
对方似乎又明白了钟云的意思,微微一笑,却依旧是背着身对他说道,“施主的心很乱,步子也很乱,即便是相隔千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听,呼,从这里,到外面的巷子,有约莫一二里地,这般距离,用听的……呼,这,的确是可能的,但是,那……“大师真是厉害。”不得不是一声叹服,这样子的一般功夫,自己若是有一半,也就不至于现在在这里如此地左支右绌了……
“施主可是疑忧老和尚有异心?”真的是想不到,对方比他还要更加的开门见山,倒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当下是苦笑了一声,说道,“大师您的功夫本事远高于我,若是有谋与我,怕是我怎么拒绝,也推不掉的了。”很清楚这其中状况,当下就是这样说道,其中意思便就要告诉对方,自己,确实是不敢有所疑虑的,但是,却也已经随时有所备,若是真要出手,纵知不敌,也绝不会束手待毙!
“好,好,好……”连续三声好,同时还点了点头,接着是说道,“那关于借宿之事,施主打算如何?”这一下子,他倒更像是那个客人,欲要借宿,倒弄得钟云像是个宅家主人似的了。
“但凭大师吩咐。”走一步,是一步,为今状况,对方似乎已经同意了他在这里住下,既然如此,他不妨就听他怎么说,至于这其中古怪,只能是等到真正住下了,自己再加以十分的小心应对了。
“既然如此的话……”轻点了点头,接着是朗声说道,“接引僧,带钟施主到厢房居住。”在踏出房门的一瞬间,只觉得心中一动,这最后的一句话,似乎,是他所说的声音最大,最是严厉的一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