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扬只觉得这一掌势重如山,不敢用刀硬挡,也只得是左掌对了上去。
“啪!”两人这一击之下,却又是飓扬向后退了些许,而紧接着空中烟尘四起,飓扬连忙是挥刀划开,而此时对面呢,已然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夜龙错,已经占尽了优势,却还是懂得救人为先,再留下去,只可能会徒增不可测的危险。
接着,飓扬身后众军感到,?狼夜龙错一行却是该向西南遁逃了,并没有再回营地。
就这样,飓扬旋即率军,一举击溃了?狼的大军,此时没有两人坐镇,很快他便扫平了九黎的七座大营,打开了邺羊山区。
一日之后,粮草终于是送到了邺羊,飓扬不禁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一仗,实在是胜得太紧了,虽然险些输掉,但,终于还是赶上了。
而与此同时,在南方,长江边上,一队骑兵正在向南进行着,人人表情肃穆,更还有一些人,无法掩去眼眶边的泪痕,不知道,是什么,曾令他们如此伤心。
蚩尤与仓榆此时正在帐中商议,毕竟,上一次传来消息,飓扬与溪伍对峙与南越谷,也不知,过了这么些日子,怎么样了。
终于,一阵极长的战马嘶鸣之声,一人滚鞍下马,直翻下身了去,似是低声说着什么。
仓榆与蚩尤此时却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均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却只听一声尖叫,随即就是一阵哭泣声,夹杂着一个女子零碎的脚步声,越跑越远去了。
蚩尤终于是皱紧了眉头,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难道……
不,不可能!肯定不会的!
“参见主上、仓榆大人。”一名传令士兵走了进来,躬身道。
蚩尤凝视着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一片掌印,可见是刚才那女子留下的。
“讲!”仓榆此时是面色铁青,狠狠地说道。
“溪伍大人,于七日之前,败于南越谷,死在了飓扬手上。”那名士兵声音越说越小,自己好像也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但,确实是发生了。
“什么!”仓榆旋即是拍案而起,失声叫道。
蚩尤虽然没有他这么反应过度,但却也是紧握着拳头,狠狠地看着前方,长出一口气。
一股股鲜血,从他嘴边滑了下来,下唇已经咬出了血来了。
仓榆凌空一拳打了出去,旋即一把抓过了侧旁挂着的一杆硬弓,一个满弓拉了过去,高声喊道,“飓扬!我饶不了你!”
“九黎王,节哀。”蚩尤缓缓站起身,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摇头道。
“呀!”仓榆仰起头,一声哭叫,旋即是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已。
“飓扬,你欠我九黎的!我们一定要向你讨回!”蚩尤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仇恨的血丝已经遍布与之上,声音低沉,却又似高亢得紧。
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激怒了!
这一弦箭,早晚,早晚要射到飓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