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三阳谷外,九黎王仓榆正在策骑直向南赶去,他离开九黎的主寨不过三天,却听说那里已然是做出了一个他绝对想象不到的决策。所以,他必须要赶快回去,和蚩尤问一个清楚,他不能坐视九黎从此不在了。
“九黎王来了!”突然,只听前方有人说道。
仓榆不觉是心下一惊,自己怎会被人认出来,在这种地方,必然是专程来等他的,到底是谁,该不会是敌人吧?
之间前方一人直走了出来,迎上了好几步,仓榆连忙时立住马儿,只看着他,喝问道,“什么人?”
那人却是躬身一拜,说道,“参见九黎王。”接着,才是说道,“大王在前方等您。”
“大王,蚩尤大王,他,嘿嘿,这小子!”仓榆沉声一笑,轻摇了摇头,接着高声说道,“他来找我,正巧,我也要找他!引路!”说着,一个翻身,直接下了马来,前面连忙是有人走过来牵过了马,而之前的那人,一边请着,一边向前引路。
过不久,便是到了三阳谷谷口,这已然是长江南岸九黎最后的天险之地,可屯兵千人,其中地形极为复杂,既是可以进行大规模的会战,也可以去伏击游走,可以说极是难打,但,出了这三阳谷之外,再走百里,便到了九黎的主寨,这一路上平原地形,却是根本再无险要可守。
故而有云,三阳举,九黎亡。
仓榆直接是进到了三阳谷中九黎的大营,一把翻开帐帘,却见蚩尤端坐在帐中,但这一照面,不觉是心下暗惊……
蚩尤,好像又苍老了许多!
真的是不知道啊,上一次看到他,也不过是几日以前,却没想到,仅仅是过去了这么几日,他便老了这么多。
呼……自从他继位为九黎之主以后,只要相隔几天,便可以见他明显地老了许多许多。
岁月不饶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九黎王,你到了。”蚩尤轻轻抬起头,看着他,说道。
“不错,你等很久了?”仓榆也没有直接问罪的意思,淡淡地问道。
“为何要用‘等’字”蚩尤却直接是这般问道。
仓榆听后不禁是微一滞,轻哼一声,继续说道,“你若不是等我,那又是干什么?”
“九黎王勿要生气,这早春时节,看这三阳谷的花色,不是正好吗?”蚩尤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竟直接跟仓榆扯起了风景。
仓榆听后不觉是一怒,直接是冷哼道,“只是不知道,这风景还能持续多久?哦不,是还能算九黎的多久!”
“九黎王似乎真的很生气?”蚩尤这一次的耐性似乎很好,一反常态地毫不理会仓榆的冷嘲热讽,继续是毫无边际地说道。
“我问你,你为何将风伯和雨师撤出凤幽谷,将凤幽谷直接送给飓扬!”仓榆终于是忍无可忍,直接是发做到。
“难道你不知道西方的事吗?”蚩尤这次也没有在多做忍耐了,直接是反问道。
“西方,西方,是啊,西方,西方很紧急啊,真得很紧急啊,记得我们的九黎都快要被人攻陷了,我们的大王依旧在想着那里!”仓榆冷笑一声,直接是嘲笑道。
这好像是他少有的这么和蚩尤去说话,一直以来,两人的关系,就非常的好。
这一次,蚩尤的决定,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赞同。
因为这一次,是关系到九黎的存亡,他无论是作为九黎王,还是作为一个九黎子民,都绝不允许蚩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