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许时候,也就是在“猴山”山顶前的地方,一个本是很平常的客人,此刻看来,却有些特殊与玩味于其中,似乎,这就是造化弄人。
终究是穿过了密林,走到了太阳可以完全照到的地方,锦琪轻轻踱步,走过了这最后些许的路程,虽然都是到得同一处,但,与溪仲不同的是,她并没有选择从平常在的山脚下出发,而是直接到了之前的湖边,也就是大约从半山的地方上去的,从位置上讲,该是比溪仲如今所在的地方要高上一刻的路程。
她显得有些落寞,略略怅然地向前走着,步履飘忽,时而很轻,却又时而非常的重。
谁又能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呢?
亲自作出了那个她自己最不愿意做,但,却又必须做的决定,确实是啊,必须做,或者说,她不得不做,为了溪仲,为了许多东西,更为了,可能的将来。
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究竟是从何时起,开始,做错了,似乎已经确实地错了许多了,好像,就好像一直在错着一样,从没有正确过。
到底为什么?
既然你终究要走,这一次,又为何要回来,让人,如此地刻骨铭心……
这一出神之间,已然是走到了山顶的平台之上,看着前方的悬崖地方,那里,之前的些许时候,就是那个人,在自己将要落下去的时候,从身后,将她抱住了。
长大以后,第一次的相拥,竟就是在这里,似乎,也就是这一次,两个人,同时放开了许多,少却了之前的拘谨与些许的羞涩,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
想到了这里,她的脸上闪过了些许的红晕,手在小腹之上轻轻揉了几下,柔声说道,“也就是这样,才有了你呀。”带着些许俏皮与隐藏其中的深深的爱。
越是这样,却就越是舍不得他走,但,却又更因为这一切,必须,要让他走。
锦琪轻轻笑了一下,对着另一个人,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他,走到哪里了。”说完,缓缓走上前去些许,直到了悬崖边上。
向远方遥望,“这么一个时候了,该是已经走远许多了吧。”似是交谈着,却又似是自顾自地说着,每说一句话,她都是要轻轻笑一下的,但,笑着笑着,说着说着,声音,也渐渐小了。
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份落寞与无奈吧。
“锦琪小姐,不,该是叫夫人了。”一个声音远远传过来,带着些许诡异,让锦琪心中砰地一动,自己,竟是什么都没有察觉,看对方这样子,气息决计是不能轻易掩藏,自己用蜀国的通觉之术,早已是锁定了周身方圆数十丈的位置,竟还是没有能够察觉得到。
来者,究竟会是何人呢?
不过,既然是用这种语气,带着些许嘲讽与讨厌,估计,该不会是什么善交之辈,该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人。若是这样,那可就有些棘手了,自己如今这种状况,也只有想些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