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扬的声音似乎是停滞了一下,想过了什么,过了些许时候才继续说道,“我只是,有事相托而已……”
有事相托,有事相托而已,他,他究竟在犹豫什么,想着些什么东西,难道说,这个女人,不会吧,不会吧……
“你到了城里,东问这一家,西问那一家的,找了半太内才终于找到了这么个美人儿,说实话,之前真的是没有想到,九黎城里,竟还有如此美的女子……”渡咸略有些陶醉地说了一句,似乎,他还是之前酒喝得有些多了,还没有完全清醒,像是在说胡话一样。
但,这话在玄女,或者说,是在忆瀛耳中,却就成了酒后吐真言……
飓扬,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寻访,呼,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他们,他们是不是,他们是不是已经,不会的,不会的,他是飓扬,是我的丈夫,不会的,不会的,他绝对不会的,一切还有转机,还有的,没准,没准是他的什么亲戚,又或是受人之托也说不定呢?
虽然她知道,飓扬绝不会有什么亲戚在九黎,但,作为一句自我安慰,她还是这样想了,决计不希望,自己苦等,煎熬了如此之久,终于是快要到了可以和他重逢之时,为什么,竟会遇到如此结果。
实在是,不,是绝对不愿意相信,也绝对,绝对不能,不能轻易相信……
“我,只是有事相托而已,只是……只是这样罢了。”飓扬说的还是有些吞吐,似乎是酒意上来,些许红色,缓缓泛上脸去。
渡咸看在眼中,直接是大眼瞪了过去,高声说道,“哎呦,哎呦,脸红了,脸红了,有事相托,嘿嘿,有事相托,有事相托你就能进到人家的香闺之中去啦,别胡说了,真是的,听那里的酒客说了,你可是第一个能进人家闺房里的人的,而且一进就是半个时辰,怎么样,这快活日子如何?”似乎是认定了什么一样,渡咸说的声音愈发大了许多,好像唯恐别人听不到似的。
忆瀛听在耳中,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块极重的锤子砸了一样似的,身子直接是向后退了两步……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们,你们,说什么了,说什么!
我不要听,不要听了!
想过了这些,她直接是转过身,快步跑了出去,路过了大营的外墙,直接是一跃而起,跳了进去,也不管路上遇到了些什么人或事物,直接是跑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面去了。
为什么,守候了如此之久的人,竟还会……
却不想,她这么走了,刚好误过了要有转机的一句……
“妻子大仇未报,飓扬又怎么会出去做这些事情。”飓扬正色了许多,终于是不再用有事相托来掩盖了,这一次的这一句,虽然不能直接证明什么,但,若是让忆瀛听见了,至少也可以缓和一下她的情绪。
毕竟,若是再多听几句,就可以听出其中的不对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