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英魂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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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神华使者

“四哥,我是不是扫把星?”紫雀军营内,泪痕未干的沈钰问话中充溢悔恨自责。

明玉浓眉微蹙:“怎么无来由地这样说自己?”

“谁说我无来由?我刚生下来,妈妈就因为难产被我克死。我小时候非常喜欢家里的小狗阿欢,结果阿欢就莫明其妙地淹死在池子中。等我来到幽幻界,在阴山先克死了造父伯伯,又克死了李广爷爷等五位将军,到这里又因为非要留下观战,结果克死了二哥,臭道士也受了重伤。也许我家里的仆人丫鬟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扫把星……”清莹泪珠夺眶而出,默默淌落,泣不成声的沈大小姐干脆扑入四哥怀中放声痛哭。

帐中打坐养伤的无梦子,缓缓睁眼。目睹此景,异样感觉霎时在他胸中翻滚,好似无意间打翻醋坛,蒸腾出阵阵酸意,却又担心被人笑话,所以臭道士只能拼命压制涌动情绪。

明玉正要安慰五妹,忽觉淡淡杀气悄然袭至,他猛然心惊,环顾寻源,无梦子寒芒乍现的双眸顿时映入明玉眼帘。

沈钰突然被四哥用力推开,她不明所以地抬头疑视,只见黄豆般大小的颗颗汗珠正从明玉额头滴下。当初在纣王、项羽面前谈笑风声戏群枭的“逐日鹰”,现在则如同口含烙铁,结结巴巴:“那个,五……五妹,别……别乱想,战场上,哪有,哪有不死人的。那个……那个,无梦子,你好好开导开导沈钰,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满面谄笑的明玉步如捣蒜,疾行离去,仿佛躲避瘟神煞星般,不敢再停留半刻。小小营房中只剩下关切凝视的臭道士,与茫然不解、一头雾水的沈小姐。

凝视着泪痕未干的沈小姐,毕竟追随师父修多年的青云观二弟子终于缓缓开口:“花开花谢,树荣树枯,万物存亡皆有定数,不为圣尧而生,不为夏桀而亡,生死早已注定结局,又与你何干?扫把星之说,根本是无知愚人的荒谬之谈,你又何必当真?昨日之战,我们面对的是武功盖世、嗜杀成性的项羽和吕布?即使没有你,消灭他们也同样会付出巨大代价,就算不是杨将军阵亡,也许是赵云将军、岳飞将军、蒙恬将军、程知节将军,乃至明玉或者我。再说,杨将军终究只是一条命,而血染沙场的两军数万将士,他们却是数万条鲜活的生命,比起杨延昭将军,份量更重万倍!他们的阵亡,又是谁克死的,又该由谁来负责?”

无梦子的语气看似淡漠无情,沈钰听来却倍感关怀,无言以对,默默感受着暗蕴其中的细腻真挚。

“那个……能不能打断一下……”匆匆溜走的明玉,不知何故去而复返,在帘门外探头探脑。

无梦子并不答话,索性闭目养神,继续调息疗伤。沈钰则没来由地面羞腮红,故作嗔怒:“四哥,你跑哪里去了,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到这里,任由臭道士欺负教训,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

“啊,啊……是哥哥不对,五妹乖,回头哥哥给你买糖吃!”明玉嬉皮笑脸地打趣着,随后他不顾小妹“我不是小孩子了”的抱怨,扰乱了无梦子的清修,“好了,臭道士,别坐禅了,出大事了!神华国趁北荒两军交战,夺取了怒龙军原来掌握的大片领域,先头部队已距此三百里。更古怪的是,统率先锋者是昔日曹操旧部张辽、徐晃、张郃、郭嘉,现在众将帅都在大帐议事,我们也快点去吧!”

无梦子闻言双眼猛睁,起身就往外走。明玉乖乖让路,请道士先行,却顿感毛骨悚然。那是因为无梦子骤停他身前,目光如刀,冷森恐怖。

“怎……怎么了?”能言善辩的谋士又成了张口结舌的懦夫,挤出的媚笑更像哭相。

无梦子瞪视老友,徐徐警告:“记住,坐禅的是和尚,我是道家弟子,打坐是修道,不是修禅,下次不要搞错了!”

寒风立起,侠影无踪,前“风影”统领失去身影,明玉依然矗立原地,冷颤不止。沈钰忍住笑,上前明知故问地请教:“四哥,你怎么了?不会是感冒了吧?”

明玉忽然紧紧抓住小义妹的袖口,泪汗齐下,苦苦哀求:“好妹妹呀,哥哥的命以后就全靠你了!求你别再激怒那道士,不然他非拿你四哥出气不可!这臭道士千万惹不得,他比什么蚩尤、项羽还可怕啊!”……

比战神枭雄还可怕的道士,此刻已悄然来至大帐外,刚刚接近,就听到帐内惊尘招呼:“是无梦子吧,等你很久了,明玉呢?他不是去叫你了吗?”

无梦子虽有伤在身,但自信其踏雪无痕的轻功,足以掩人耳目,却不成想如此轻易地被惊尘察觉。暗叹人外有人之余,他缓步入帐,随口应答:“放心,明玉与沈钰随后就到。李总帅,斥候是否弄清神华军来意?”

李世民轻叹摇头:“神华军行动反常,如果他们有意坐收渔翁之利,就该趁我立足未稳,全线突袭。可是,现在他们却反而又后退三十里,似乎无意与我军交战,真是匪夷所思!”

“或许文远他们知道是我在此吧?”曹操略有所思,“既然连奉孝都被招揽在神华军中,可见对方实力不弱,神华国主想必也是非凡人物,才会让我旧部甘心为他效力。不如让我代表全军先去探探口风,以我和他们四人的关系,应当不会有什么风险!”

“主公,防人之心不可无,我陪您同去。如果张文远那几个家伙不肯归顺,我就一刀砍下他们的脑袋!”许褚不顾旧伤未愈,离座请命。

赵云皱眉提醒:“张辽武功不在关云长将军之下,何况还有徐晃、张郃相助、郭嘉谋划,仲康,我怕你孤掌难鸣啊!不如我也走一趟吧,至少能保孟德平安。”

“大哥如果前去,小弟自当追随,二哥已逝,岳某不能再失去大哥!”

岳飞话音未落,帐外传来熟悉芳音:“大哥,三哥都去,那我也要去!”

随着沈钰走入,明玉紧跟其后,无奈长叹:“唉,看来我这个老四也躲不开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二哥在天之灵?臭……那个,无梦子道长,沈钰去,你去不去?”

无梦子正要瞪眼申斥明玉废话,一名紫雀战士匆匆奔来报告:“禀主帅,外面来了五个人,自称是神华国使者,请求拜见。”

众将帅闻言心惊,没想到对方会先行遣使出访。李世民略作思索,毅然下令:“列队迎接,示我军威!”

“遵命!”随着军令下传,号角鸣响,紫雀将士除伤员医师外,尽数迅速出营列阵。军旗扬展、甲胄鲜明、刀枪映晖,兵强马壮,哪有半点久战疲师之态?

神华使者漫步前行,目睹紫雀军姿,他们非但无所惧怕,为首者还面露欣赏喜色。李世民率众将出迎,看清来者打扮,个个惊异疑惑。

此时正值晌午,烈日当空,神华使者却尽数身着异族棉袍,唯袒露右胸右膀,行动从容,滴汗全无。前方正副使一老一少,肤色略黑,容貌端庄,龙行虎步,豪迈昂然;后列三人,气息内敛、步伐轻盈,长相近似,凶悍雄壮。

李世民脑海中闪过久违的西南民族——吐蕃,如果他没有记错,当年前来大唐求亲的松赞干布使者就是如此打扮。统领幽幻西部的领袖到底有何威望,为什么连吐蕃人都甘心为神华效力?

接近主人,年轻正使不行汉礼,而是从随从手上接过洁白如雪的长纱,弯腰奉上,口中说:“神华国使者觉如,偕同副使绒察查根,及侍卫三人,拜见紫雀军诸位英雄!”

与吐蕃打过交道的李世民,心知此纱名“哈达”,是藏地最神圣的礼物,代表神灵祝福。他不敢怠慢,急忙亲手恭敬接过,交给亲兵叮嘱保管,随后邀请五使入帐叙话。

主客坐定,昔日的唐太宗,今天的紫雀主帅,难忍心中好奇,打听询问:“尊使看来是吐蕃人,难道神华国与吐蕃有何渊源吗?”

“呵呵,神华国是以神州英雄为主,不拘一格、海纳百川,不分民族、不分血统,无论是侠游英魂,还是幽幻豪杰,只要德才兼备,必然重用。我雪原后人自蒙古立元始,便自愿融入神州,自此代代诚心效忠中原,与各地手足融为一家。天鹰不离雪峰,神龙不离江海,我等虽为雪岭勇士,在异界中也自当与各族兄弟同甘共苦,拯民除恶,以完成天降重任。”

“听觉如使者所言,贵国国主看来定是高人,可否请教他的真实身份?”曹操愈加惊奇,出言探询。

觉如微笑摆手:“不急,不急,贵军立场未明,尚不便透露本国国主身份。”

“立场,什么立场?”惊尘戒心顿起。

“这位想必是侠义门门主惊尘吧?”老副使绒察查根见惊尘显现惊疑之色,立即解释,“阁下组建侠义门,是受人之托,而托付者与本国国主本属亲族,所以国主早已得悉您的相貌身份,对大侠行踪倍加关注……”

“既然如此,那位前辈如今遭遇危难,贵国国主是否知晓?”

见惊尘急切神色,觉如喜色转忧:“国主当然知道前辈状况不佳,只是不敢轻举妄动。唯有联合四方英雄,摧毁圣魔堡,幽幻得救,前辈才能脱险。”

李世民似有所悟:“这么说,阁下是来请求联盟的?以神华国今日之势力,要灭我军易如反掌,难道还会将紫雀放在眼中吗?”

“紫雀虽小,也聚齐不少豪杰,与圣魔堡势不两立,我们神州英雄本来就并非无缘无故来到幽幻,理应同仇敌忾,共抗强敌,以完成使命!不过,联盟只是权宜之计,我们是希望紫雀军能融入神华国,共图大业!”

觉如的直言不讳,顿令紫雀英雄们大惊失色,原来对方是来劝降的。

尉迟恭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放屁,我军虽弱,但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有本事就排兵列阵与我们大战一场!”

“没错,让张文远那个没骨气的家伙来吧,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忘恩负义地与主公作对!”许褚也厉声咆哮。

面对群情激愤的众将,神华使者似乎早有预料,觉如淡然微笑,犹如惊尘的招牌动作,他注视群雄,缓缓说:“诸位,幽幻界终究是此界黎民的故乡,我们不可能久居,只要扫尽众魔,就当功成身退。现在大事难定,无辜百姓饱受战火纷飞之苦,为今之计,只有聚集各方英雄,才能将圣魔堡连根拔起,还世人清平世界。如果几路好汉占据四方,各自谋划,那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最终被圣魔堡各个击破而已!”

“即便如此,为什么一定要合并,不能联盟?又为什么是要我们顺服神华国,而不是神华国顺服我们?再说,你们嘴上要消灭圣魔堡,还不是跟他们签订了和约,莫非你们是要以此为借口,吞并紫雀军?”程咬金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觉如恬然稳静,从容对答:“神华国是各路势力中最有希望与圣魔堡抗衡者,但如果不能汇集各方力量,也难彻底战胜魔国绝帝,因此只能暂时利用魔军畏惧之心,和他们虚与委蛇,等待时机。

至于为何让紫雀归顺神华,那是因为孤单的牦牛会被恶狼吃掉,成群的牦牛却能战胜猛虎!溪流只会融入大江,江河怎能融入小溪?神华国聚集此处至少四成神州英雄,实力最为雄厚,国内政清人和,百业兴盛,兵多将广,人才辈出,最有可能成为诛魔大业的主体。

如果贵军只计较自我小节,不顾现实大局,其结果不过是割据一方,忘记肩负使命,而圣魔堡绝不会放过惨胜怒龙的贵军,他们对你们只会屠戮征服,而不会视为家人。

神华紫雀则本是同源,汇为一体,既可共襄盛举,早日除魔卫道,还幽幻界太平盛世,我们同返轮回,魂魄安息;也能让圣魔堡有所顾忌,北荒义士可得休养生息,筹备他日决战。

其实,即使不为自己,只为幽幻百姓免收分裂战乱、群魔欺凌之苦考虑,也当舍却小我,成就大局,何必拘泥一时得失?结盟形式可作过渡,最终还是要彼此互信互利融为一国,避免因各怀私意而影响全局。不然,赤焰联盟的弊端,迟早会呈现……”

“赤焰联盟出了什么状况?”李世民顿感惊愕,南方赤焰联盟素来是牵制圣魔堡的主力,如果祸出不测,一旦南疆被魔军所据,将是各路豪杰的重大损失。

晴朗目光忽显晦涩,觉如忧心忡忡,又不愿明言:“圣魔堡在七天前,完全停止了对南疆的攻击,只怕南方从此多乱。如果贵军有兴趣,不妨派人去察看,便会明白我言中之意。至于神华与紫雀,是联盟、合并,还是对敌,也不必急于一时。我希望贵军能派出够份量的使者到我国,俗话说,亲眼目睹胜过抹蜜夸赞,等使者回来,诸位可以再做决定。”

李世民略作沉吟,点头应允:“好吧,就请各位使节,暂时居住在军营中,我们商量好合适人选,便与您们同去神华。”

“天可汗好意,我们心领,但是国主还有事嘱咐我们去办,不能久留。贵军使者一旦确定,可以直接到张辽军中,随大军回国。我们这就要告辞了!”

见神华使者要走,许褚、尉迟恭有意阻拦,却被双帅以目光制止。就这样,来去匆匆的觉如一行,被紫雀双帅礼敬有加地送走。

离开军营大概已有数里远,绒察查根才纾了口气:“大王,您真是太冒险了,我们是神华国的客人,何必代替他们出使紫雀军?”

“没关系,不闯大海见识不到龙宫的珍宝,不攀高山欣赏不到藏地的广阔,如果没有这次出使,我又怎能见识到紫雀军的风范呢?叔父,你说是吗?”

觉如那惬意兴奋的笑容,似乎也感染了绒察查根,身经百战的老人感慨说:“是呀,紫雀军也算是兵雄马壮了,冰雪汇入江水才能澎湃汹涌,英雄凝聚成拳头才能制服恶魔,如果紫雀军也能加入神华国,幽幻界除魔一统的日子就不远了!”

三名侍卫聆听着两位使者的对话,头颅却霎时飞速变化,不过片刻功夫,三人赫然化为三妖,分别是虎头妖、豹头妖、熊头妖。

虎头妖瓮声瓮气地请示:“主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觉如仰视天空,朗声豪语:“你们敢不敢跟我到圣魔堡的领地去转转?”

“敢!”三妖异口同声,绒察查根则苦笑无奈摇头。

“好,我们就去魔军那里看看风景,再回神华!得儿驾,走了!”招呼声中,五骑五人转向南方奔驰而去,渐渐消逝在地平线上……

紫雀军营中,众将帅依然在讨论出使人选,赵云再次慷慨请命,只不过他的目标已不再是对方前线驻地,而是神华国都——天轩京城。

长坂将军的毛遂自荐,没有得到响应,率先反对者正是曹孟德:“子龙,你毕竟是紫雀军的客将,不便代表我军。何况,神华国虚实难料,此去前途未知,依我看,这担子不如我来挑。以我副帅身份,足以表现对神华国的敬意。况且,文远、奉孝都在神华,我深知他们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如果有何危险,他们定会相救……”

“主公,不能相信文远他们,如果他们真是有情有义,为什么不来投奔紫雀,反而帮着神华来威胁咱们?”忠心耿耿的许褚表达抗议。

曹操则若有所思:“我对他们几人所知甚深,看来神华国定有其独到之处,才能让文远他们甘心依附。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察探究竟!”

“我也很好奇,神华国主似乎知晓不少秘密,或许我需要他的帮忙。,不如我护送曹副帅出使神华吧!”惊尘笑容中似乎隐现几分疑惑好奇,见李世民点头默许他的请求,侠义门门主又转身嘱咐亲信护法,“羿,那件事你还是要回去抓紧办,然后绕道赤焰联盟,弄清当地情况,再到神华国见我,我在那里会多呆一段时间!”

“是!”羿坦然领命。

惊尘又望向另外两人:“明玉、无梦子,能否麻烦二位到侠义门一行,相信两位此行定有所获。”

明玉还犹豫未定,无梦子已坚毅表态:“我只想护送沈钰安全,不愿多惹是非!”

“北荒已不是安全之地,我军疲弱,就算神华国无恶意,也要防备魔军,只怕难保沈小姐无恙。”李世民冷静分析,又好像想起什么:“对了,赵将军,原来我们保证此地事情了结,便让您到南疆去寻找刘玄德前辈。侠义门是惊尘大侠的辖区,如果从东奔赴南疆,可以得到侠义门相助,您意下如何?”

赵云面露不忍之色:“如今紫雀军损兵折将,正是用人之际,我怎能扬长离去?”

“正是为了紫雀军,我才希望赵将军到南疆寻访刘玄德。”李世民似乎早有所思,“赤焰联盟与神华国、圣魔堡的领域都有接壤之处,如果他们内乱,这两大势力就可以专心致志北向,而不必顾忌南患。如果赵将军能借助刘前辈在南疆的力量,促使联盟与我军合作,就会形成南北夹击之势,那样无论是处理我军与神华国的关系,还是对抗圣魔堡都利多弊少。所以,我希望赵将军在寻找故友同时,代我转达书信给赤焰联盟盟主,及玄德前辈,不知将军可愿意?”

赵云本来就是久经风云的宿将,略微思索便相通其中关键所在,自然不会拒绝。岳飞、沈钰见状,也立刻表示要与义兄共进退,生性慵懒的明玉和暗自恼怒的无梦子无奈摇头,心知他们也难辞其行。

次日清晨,两路人马几乎同时离开战神殿前的军营。西行者是曹操、惊尘、许褚领队的百人使节团,他们将堂而皇之出使神华,寻求两方势力最佳相处之道。东行南下的密使则不过寥寥数人,却基本都非凡俗,他们是:驰名三国的赵云、威震金兵的岳飞、箭射九日的神羿、善运五行的明玉、身怀绝技的无梦子、惹事生非的沈钰,以及默然不语的习德风。

习德风自从被迫投降紫雀军,始终郁闷不乐。昨夜,他听闻赵云等人要离开,突然闯入赵云帐房,苦苦哀求带他同去,理由是想立功赎罪,而且他听说明玉、沈钰、羿不会骑马,便自称驾车本领一流,定有用处。赵云欣赏此人义气,在请示李世民后欣然答允,但从出发开始,无梦子总是感受到习德风身上散出隐约杀气,却又无法确定。

就这样,如此古怪的组合,在经过三昼夜行进后,终于离开了北荒,踏入东原——天机院与侠义门明争暗斗之地,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什么遭遇呢?